空洞。
張海月自從在喇嘛廟醒過來後就是這樣一個狀态,倒是不作不鬧,就是坐在那裡,不許任何人碰她,如果一碰就她就會條件反射的直接攻擊。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張海客和黑眼鏡兩個人強行制服她,這才讓嘉嘉把張海月那隻已經腫脹的胳膊用夾闆固定好,但是因為受傷太嚴重,嘉嘉說了,這手沒辦法恢複到曾經的程度了,雖然不會影響拿刀,但一定會影響速度和力度,嘉嘉也保證會努力去幫助張海月恢複的,但這個前提是張海月必須要配合。
張海客看着她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裡,滴水不沾也不吭聲,又氣又心疼,恨不得狠狠的打她一頓讓她清醒過來。
而黑眼鏡早就看不下去她這樣了,終于在這天幫着嘉嘉給張海月換了藥之後直接開罵:“張海月,你差不多夠了,三天了,你這樣子的狀态已經三天了!張起靈他隻是去守門又不是死了,你弄這副模樣是想幹嘛?陪葬嗎?”
嘉嘉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黑眼鏡又說:“他要十年才能出來,難道你要十年不吃不喝?你們張家人遇見點小事就像你這副模樣的話,張家早就毀滅了!張起靈不在,你既然是他的族長夫人,就是你們張家未來很重要的一環,你在這裡半死不活不要緊,保不住張家我看你拿什麼去見張起靈!”
說完一番話,黑眼鏡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這個屋子,嘉嘉這才小心翼翼的去拿了一塊濕布想給張海月擦擦手,但是因為害怕她突然攻擊,隻能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手,看張海月這次終于沒有反抗,才把她的手拉起來,為她擦幹淨掌心。
“月月,黑爺他說的沒有錯,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不吃不喝啊,因為你的事海客哥已經整整三天沒有休息,他們兩人費盡力氣把你從山裡背出來,不是想看你把自己餓死的。”嘉嘉小聲的勸慰着。
終于,嘉嘉感覺到手裡握着的張海月的手動了動,就聽到張海月虛弱的聲音:“你說的對,是……是我錯了。”
嘉嘉一看張海月有反應了,她瞬間蹦起來了:“你終于開口說話了!你等着,我去給你拿一碗粥過來,再把海客哥叫來,你們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嘉嘉連蹦帶跳的跑出門去,張海月輕輕的活動着手,感受到右手手臂還傳來陣陣刺痛,張起靈給她接骨頭的時候她還記得,但就像黑眼鏡說的,張起靈他遲早是會回來的,自己沒必要這樣。
不就是十年嘛,自己在南疆十六年都度過了,僅僅是十年的時間,沒關系的。
“月月,你終于想通了。”張海客滿臉喜色的跑進屋來,身上帶着一身的寒氣,手上還穩當的端着一碗白粥。
看着張海客滿臉胡茬,雙眼下面烏青一片,張海月愧疚極了:“表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這幾日辛苦你和黑眼鏡了。”
“沒關系的,我們張家欠黑眼鏡的人情也不差這點了,我們都記族長的賬上,等族長從青銅門回來讓他來還。”張海客看表妹沒事情了,心情也好了,還開起了玩笑。
張海月配合的笑了笑:“對,我不就等他十年嘛,從小到大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他,我怕什麼?所以我一定要先把我這個手臂上的傷養好,才能夠去找他。”
張海客試圖動一下自己的右臂,張海客忙攔住她:“别亂動,嘉嘉說了,手臂會恢複的……”“我知道,恢複不到曾經的狀态了,之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所以表哥,我想求你,求你教教我左手用刀,還想讓嘉嘉幫我弄些毒,我做些暗器以後随身帶着就好了。”張海月打斷道,她可不需要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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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月的恢複能力也是極快的,一個月的時間,她的手臂就已經可以拆夾闆了,隻是活動起來沒有那麼靈便,手腕上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疤。
這天早上,張海月正在喇嘛廟的院子内用左手練着刀法,黑眼鏡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張海月轉身看見他後,直接一刀劈過去,黑眼鏡側身一躲就避開這一刀,飛起一腳就把張海月的刀踢飛出去,這刀“刷”的一下就飛進了旁邊的大雪堆裡面。
“力量還不夠。”黑眼鏡拍了拍身上的雪說道。
張海月練的臉蛋通紅,站好後喘了幾口氣才說話:“你這麼早起來要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