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月回到老夫妻勻給他們的屋子内等了好久,他們兩個人才前後回來。
都不用多問,看他們兩個的表情,張海月就知道這兩個人沒什麼收獲。
黑眼鏡回來先給自己灌了一壺的水,才說:“我在那片林子裡弄死了5條蛇,用你的血驅走了10多隻毒蟲,但是我們要找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我能活着回來就算我命大了。”
張海客面色也很蒼白:“我的情況也差不多,這林子内的樹幹上動不動就盤着一條毒蛇,我差點都中招,還好身上有準備雄黃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然沒準我也交代在這裡了。”
聽着這兩位經驗十足的人都這麼驚險,張海月頓時覺得自己還是運氣不錯的,她給兩個人講了自己在林子的經曆,聽到張海月說在林子裡聞到了鐵鏽味道,張海客忙讓張海月伸手,他摸了一下張海月的脈,檢查了一下是否有問題,初步看着似乎沒什麼事情,張海客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張海月也知道那味道應該沒什麼毒,就算她經驗再少,但是她知識儲備豐富啊,一個張家人連有沒有毒都分不清那她真的要羞愧死了。她從背包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個包裹好的木盒子。
“黑眼鏡,表哥,你們看看這個盒子吧,在樹林裡我沒有敢貿然打開。”
“做得對。”張海客打開了張海月簡單包裹的盒子,然後觀察了一下,這盒子連把鎖都沒有,但是很嚴密,沒有一點縫隙。張海客看向黑眼鏡,黑眼鏡對他點了點頭,然後黑眼鏡站在了張海月面前,三個人都默契的捂住了鼻子,準備完畢之後張海客打開了那個盒子。
他們預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裡面隻是放着一個黑色的鐵塊,打開盒子的一瞬間,張海月找到了她為什麼在林子裡聞到了鐵鏽味,就是這個鐵塊散發出來的,但是很奇怪的是,這個盒子沒有縫隙,這個鐵鏽味居然能在林子裡蔓延。
“這東西應該在林子裡放了很久。”張海客摸了摸那個盒子,然後剛要伸手去拿起那個鐵塊,黑眼鏡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說:“我來吧。”
黑眼鏡小心的握住了鐵塊,鐵塊看着不大,但是十分有重量,他拿了一塊手帕擦拭了一下鐵塊,沒有看出任何結果,他們三個都知道,這種出現在墓周圍的東西一定不尋常。
摸着這塊冰涼的鐵,黑眼鏡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在鐵塊上面滴了幾滴血,突然鐵塊有了變化,似乎裡面隐隐的發出了“咔”的聲音,但是隻有一聲而且特别輕微,真是這三個人聽力好,不然肯定聽不到。
張海客也用匕首劃了一下手,也滴了兩滴血上去,這回鐵塊裡面“咔哒”的聲音連續響了好幾聲,但是鐵塊的外觀沒變化。
突然張海月注意到,黑眼鏡和張海客把眼神看向了她,她歎了口氣,也用那匕首劃了一下手指,心裡暗暗的想:這天天割手,她簡直就像除了放血别的都不會似的,自己是不是應該補一補血了。
張海月把血滴在鐵塊上,沒想到這血塊突然碎裂開了,張海客一把把表妹拉到自己的身後,三個人頓時神經崩了起來,六隻眼睛直直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碎了的鐵塊,但是等了半晌沒有任何的動靜。
黑眼鏡拿起匕首,把碎鐵塊向旁邊撥開,他們就看到這鐵塊碎開後居然露出了一顆黑色的蛋。
“這是蛇蛋嗎?”張海月繞開表哥,她不是很喜歡這種保護,她自己可以的。
還沒等那兩人說話,三個人聽到了住的房子周圍有動靜,仔細一聽三個人的表情都變了。
“噓”黑眼鏡把蠟燭吹熄,然後他從窗口探出頭去,看清了外面的情況後,他罵出聲來:“靠,外面全是蛇!”
張海月趕緊把靴子旁邊的匕首抽了出來,但張海客遞給了她一把更長的刀:“用這個。”然後張海客自己拿着一把刻滿花紋的銀色大刀,黑眼鏡也拿出了自己平時常用的刀。
“它們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蛋吧?”張海月在黑眼鏡熄了蠟燭之後,她眼疾手快的用手帕包起那個蛋,把它抱在懷裡。那兩個人不說話,隻是滿臉緊張的看着屋外越來越多的蛇。
張海客對她說:“小月,一會兒保護好自己。”張海月點點頭,突然想起了在隔壁房子的那對老夫妻和村子裡其他無辜的人,忙說:“村裡人怎麼辦?這麼多蛇一看就有毒!”
黑眼鏡沒說話,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大包雄黃粉,看了張海客一眼,張海客點點頭,黑眼鏡徑直出了屋子。張海月吓了一跳:“你幹嘛去?”黑眼鏡沒有理會她,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