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張海月就已經從墨脫的雪山裡趕到了她來時候存放行李的客棧。
張海月拿到自己的行李後,第一時間先進到客棧裡用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收拾好行李,就離開了墨脫。騎在馬上,張海月回頭望了一眼遠遠聳立在那裡的雪山,那裡有她的信仰,和對于她這輩子來說最重要的人。
“我還會回來的,族長,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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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五天的時間,張海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張家外族的宅子裡,立刻收拾好下墓的裝備。她雖然從來沒有放野過,但是張家人耳濡目染的對這些都有些了解。
收好裝備,她偷偷的找到了照顧自己的婆婆,向她詢問了自己的表哥張海客的行蹤。
這位婆婆是家族分配給未來族長夫人的,她在家族地位不高,因為沒有什麼張家人的特别之處,被安排照顧張海月後,才得到了一些尊重。
雖然她和張海月沒什麼血緣關系,但是張海月還是很尊重她。得知自己的表哥張海客沒有回來過,張海月也就不再停留,父母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她也不必牽挂他們,隻和婆婆打了聲招呼,就裝備齊全的離開了張家外族的宅子。
泗州古城的位置在張家也都是地位高的人才會知曉,因為那裡實在是危險,當初張海月軟磨硬泡了好久,才終于在張家一位族老那裡打聽到了泗州古城的位置。
張海月買了一張去往江蘇泗洪縣的火車票,就這樣登上了屬于她的探險之旅。向馬庵村的蠍子墓出發。
因為要坐很久的火車,張海月還特意準備了一些愛吃的食物,以及張家一部分能帶出來的有關盜墓的記載。
張海月坐在火車上,旁邊坐着一個大白天帶着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他正靠在位置上睡覺,張海月也并沒有多注意他,而是專心的研究手中的盜墓記錄。
張海月看着看着就有些困,上面寫的經曆都太過籠統,張海月又從來沒有下過墓,所以看着這些文字,隻覺得一陣發懵。突然,旁邊的那個男人說話了:“你這麼看是沒有用的,行動才是真理。”
他突然出聲吓了張海月一跳,因為看記載看的太過于專注,她完全對周圍沒有戒備。
“你怎麼随便看别人的東西!”張海月有些生氣,忙把手裡的記載都收了起來。那男人也不在意張海月的态度,漫不經心的吹了個口哨,說:“張家的人這麼沒防備嗎?”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自己是張家人,張海月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側頭看向這個男人,隻見這個男人的眼睛似乎有些發白,似是注意到張海月的視線,這個男人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一副鏡片全黑的眼鏡戴上了。
張海月問道:“你的眼睛?”那男人對她“噓”了一聲,然後說道:“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哼,你才小孩子呢。”張海月對于他的話嗤之以鼻,她最讨厭别人把自己當成小孩兒了,要知道,在她這個年紀,張家很多的孩子都已經出去放野,能獨當一面了,自己隻不過是被族裡保護的太好,才見識的少了點。
那個男人看張海月傲嬌的表情,笑了笑,說:“你是張家的什麼人啊?這是要去江蘇的泗州古城?”
這回張海月真的是吃驚了,知道自己是張家的可以理解,他應該也是個盜墓賊,才會知道剛才張海月看的是什麼,看過記載多了解一點張家的,很容易就猜到她是張家人,尤其是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都很長,這就是張家人的标志,但是這個人居然也知道泗州古城,看來他不簡單啊。
張海月正色了起來,說:“敢問您如何稱呼?”
“就叫我黑眼鏡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不用您啊您的,叫我一聲黑哥就行。”那男人很自來熟。張海月撇了撇嘴,她還沒管張家以外的人喊過哥哥,就算在張家,能被張海月喊哥的人也屈指可數。
“你去過泗州古城?”所以張海月幹脆不稱呼他,直接問問題。
黑眼鏡也沒有多和她計較稱呼,就說道:“我沒去過,也不想去。據說那裡隻有你們張家的麒麟血,才能保證活着出來,我可對那裡不感興趣,畢竟我的命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