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這方面的規定暧昧不清,水野芽衣懷孕的時候才十五,而小笠原一将近三十,理論上是輕罪,但如果雙方願意,那這個情況能否被劃進犯罪都不好說。
但看水野芽衣的表情,在場的沒有多此一舉地去問她是否自願,那明顯是在傷口上再劃一道。
“那是一次懲罰,”水野芽衣臉色麻木,她把手捂在世良真純的耳朵上,盡管那阻礙近似于無,但聽的清清楚楚的世良真純還是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假裝那輕微的重量起了效,“那個女人每一次懲罰我,爸爸媽媽,還有舞,就會變得聽話。”
“我發現懷孕的時候,已經快五個月了,那個女人說我很丢人,把我關起來,直到要生的時候,她丢給媽媽一把剪刀,允許她幫我。”
“孩子生下來了,然後我又被關起來了,那女人總是讓他們打我,孩子在哭,但我沒法喂她,我努力了...”
“後來,孩子死了,舞把孩子埋進爸爸買的貓砂裡,放在我的房間,過了一段時間,臭了,那女人的養子拿出去丢了...”
水野芽衣的話颠三倒四的,偶爾還會出現語法錯誤,時不時還呆滞地望着天花闆,直到懷裡的世良真純的動作才喚回神智繼續。
盡管缺失的不少,但目前已知的事實足以讓每一個有良心的人感到憤怒。
水野芽衣遭受了嚴重的摧殘。
山下清戳了戳前排的羽田秀吉,這個早慧的少年此刻也在抑制怒火,他看着山下清遞上的筆記本,念出了上面的問題。
“那個女人是?”
水野芽衣抱緊了懷裡的世良真純,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信子?啊,不是,那個女人不是外婆,她把外婆殺了。”
“是爸爸媽媽動的手呢,因為那個女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