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千惠的眼底盡是漠然,“當美月女士告訴我,他找到了香織的時候,我們就商量了這個計劃。”
“不,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殺人,”降谷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黑川小姐,你這是觸犯法律的行為...”
千惠猛然瞪向降谷零,眼裡熊熊怒火和不甘震懾了初出茅廬的警校生,降谷零的正論被打斷,他咽了口水還打算說什麼,諸伏景光抓住他的手搖搖以示制止,就在這時,石井一輝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千惠姐,我以為你逃出來了。”
千惠的怒火有瞬間的消逝,流露出了一絲溫柔,她抓住自己的胸口,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很怕啊,石井君。”
“我換了工作,改了名字,改變了穿衣風格和說話方式,努力變成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我差點要依靠死亡逃離婚姻,我對家庭失去了信心,我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千惠的聲音又凄厲起來,“我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
“我隻是很害怕,也很生氣,我本來以為沒那麼簡單可以殺死他的,但他來了,想要殺死我們。”
千惠注視着降谷零,又變回了那個飒爽的大姐姐的樣子,“降谷君,法律沒有保護我們,也沒有懲罰他,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啊。”
“還有石井君,對不起,”千惠的笑容裡看不出多少勉強,隻是帶着愧疚,“還有小野婆婆她們,我其實一直都在怕,美月女士,讓你做了不情願的事情,真是抱歉。”
美月搖搖頭,但沒有再說些什麼。
“最後,香織,”千惠對着捂着臉克制住眼淚的香織,唇角牽起,“抱歉,還有。”
“我們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