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目了然的神色,藤原信由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身後。
“弦一郎,你這種思想不對,你是自己主動遲到的嘛?”藤原信由伴着一張臉,語重心長地開導着,“既然不是,那為什麼要把事情都歸到自己身上呢?”
“難道,是覺得我和精市會這麼斤斤計較嘛?”
說着說着,做出一副假裝生氣的模樣。
弦一郎一看藤原信由的表情,誤以為真的生氣,連忙搖了搖手,一貫平靜的臉上也帶着焦急,身體不由自主往前了兩步。
藤原信由退後兩步,一臉的嚴肅,“弦一郎,大家都是小朋友哦,有責任心很好,但是作為小孩子,我們有可以犯錯的理由,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歸到自身上。”
“而且,不要老是覺得是自己的錯。”
“就比如這次,要不是我想來大家一起去撈魚,說不定你就不會受傷?”
真田弦一郎聽見這話,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就被藤原信由打斷,“你看,你也會給我找理由,所以,你覺得自己有錯的時候,不如也這樣?”
他歪了歪頭,小臉上很是正經,一直盯着真田弦一郎的反應,仿佛他不答應他就不讓他走一樣。
弦一郎點點頭,一旁的真田爺爺也欣慰地笑了笑。
是的,家裡人都發現了弦一郎的這個毛病,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弦一郎不要負擔感太重,因為弦一郎也是一個會把事情憋在心裡的小孩子。
現在看來,好像這個玩伴也很不錯。
“好了,小家夥們,叙舊完了嗎?我們該出發喽。”
“好,出發!”三個小家夥伸出手向着前方豎起,也可以說是,藤原信由拉起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的手往天上舉起,三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
——
“弦一郎早上是做什麼早練呀?”
坐在不遠處樹蔭處的藤原信由一隻手扇着扇子,一邊看着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用網兜撈着小魚,突然想起早上提到的早練,不由發出疑問。
弦一郎看了不遠處悠閑的藤原信由一眼,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提議來這撈魚的是他,來了之後,全程看着他和精市玩得也是他。
“是劍道。”
“弦一郎沒說過嗎,真田爺爺是有名的劍道大師,弦一郎從小就和他練習了。”幸村精市補充道。
藤原信由睜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那個“唰”“唰”幾下,就很厲害的劍道嘛!他的眼睛突然放光,“那下次我可以和精市一起去看看嘛~”
突然跑過來,蹲到真田弦一郎身前,雙手托着下巴,大眼睛眨啊眨的,一臉的期待。
幸村精市見狀,一臉的笑意,然後也做出同樣的動作,看着真田弦一郎,等待着真田弦一郎的回答。
看着眼前自己的兩個幼馴染的耍寶,真田弦一郎閉了閉眼,突然感覺自己以後的生活會非常多姿多彩。但是,眼前還是要把這件事答應,否則,按照藤原信由一貫的作風,他會纏着你答應他為止。
他點了點頭。
藤原信由見達到目的,和幸村精市擊了一掌,然後很愉快地一蹦一跳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闆凳那坐下,小臉上滿是開心。
幸村精市就是見不得某個悠閑又開心的小孩,假裝提及到昨天的網球訓練,“弦一郎,你還記得昨天我們的揮拍次數嗎?”
小眼神悄悄地瞟了兩眼那邊立馬端正坐直的某個小胖墩,繼續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昨天應該是輪到弦一郎你監督信由的訓練吧?”
真田弦一郎點點頭,小臉上滿是嚴肅,一想到昨天偷懶的某個人,唰的一下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心虛的小團子,再看看精市臉上的笑意,頓時知道他提起這個的原因,于是他很配合。
“是的,昨天好像有人沒做完,是說今天會補的。”
“啊哈哈哈,精市,弦一郎,你們看這個魚又大又肥,看着就很好吃。”
“是啊,鹹魚真的很好吃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