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王贲看到火光沖天是立刻命人救火的。
但是越靠近就越發現不對勁了。
這屋前居然還有一群人,很明顯是一群縱火犯啊!
于是王贲改變了計劃,他命令秦軍悄悄地繞過去,千萬别打草驚蛇了。
所以才有了王贲悄無聲息包圍昌平君,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
“昌平君,束手就擒吧。”
王贲穿過層層包圍的士兵,走到了昌平君面前。
說實話,一開始昌平君還是小小驚訝了一下的,但看到是王贲,随即就冷靜了下來。
昌平君不慌不忙,“王贲小兒,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
别說來的是王贲,就算今天是他父親王翦來了,自己都不帶害怕一點的。
“王老将軍知道你在外這麼嚣張嗎?”
王贲差點沒被這話吓到,還以為耳朵壞了,聽錯了。
不然這個昌平君怎麼有種不分場合的目中無人啊。
他是沒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嗎?
他才是被通緝的罪犯啊。
“王贲,看樣子你父親沒把我說的話放心上啊,要步了武安君的後塵啊。”
這人怎麼一副自己長輩的做派,他沒記錯的話,這人跟自己差不多年紀吧。
還有什麼叫自家父親步了武安君的後塵?
“當初武安君是因何而死的,你我都清楚。
現在王翦老将軍的功勞可不比當初的武安君差啊。
你能保證現在的秦王不是當初的秦王,現在的王老将軍不會是第二個武安君白起?”
聽到昌平君的話,王贲大怒,“休要在這裡挑撥離間,污蔑我父子二人的忠心!”
對于王贲的憤怒,昌平君隻是大笑了一聲,“我可沒有污蔑你父子二人的忠心,我隻是提醒你前車之鑒罷了。
何況,你這麼确定你家君上對你們的信任嗎?”
“當然!”
“那為何王老将軍還需要自污以保全性命呢?”
“胡言亂語!
君上是我們王家的恩主,我父子二人為大秦出生入死。
昌平君什麼時候學了這種挑撥離間的詭計!”
王贲這話說的非常斬釘截鐵,就像嬴政能看見聽見一樣,恨不得多多表忠心。
“那為什麼這次攻打楚國是初出茅廬的李信,而不是你父親王翦?”
昌平君的一句話堵得王贲啞口無言。
昌平君看着語塞的王贲,感覺自己的話起作用了,于是再接再厲。
“王将軍要用全家老小的性命去賭秦王的良心嗎?
我好心提醒一句,君心難測啊。”
自從王贲出現就被昌平君死死摁住的趙子瑜聽到這裡,大概清楚來人的身份了。
畢竟雖然不知道王贲,但是她知道王翦啊。
《千字文》中的“起翦頗牧”裡面的“翦”就是指的他——戰國四名将之一的王翦。
而現在昌平君在幹嘛?
他在策反王翦的兒子,策反現在唯一能救他們的人啊,這怎麼可以!
“王将軍……”
“把他們拿下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對于昌平君的話,說王贲一點不信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王贲還是分得清現在的情況孰輕孰重的,怎麼可能被昌平君三兩句話就擾亂心神了。
還是趕快抓起來帶回去交給君上比較好。
對了,剛剛是不是有人叫自己了?
循着聲音,王贲終于注意到一直被昌平君抓着的趙子瑜了。
就這樣,兩個人忽然對視了,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複雜情緒。
趙子瑜想表達的是救命。
但是王贲想的卻是,自己一下子抓住了昌平君,同時也救了自家外孫女,一箭雙雕啊,非常開心。
而且瞧着自家外孫女,招的多招人喜歡啊,白白嫩嫩的,眼睛圓溜溜的,頭上紮着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就連脖子上的劍看着都比另外一個脖子上的鋒利些。
等等,脖子上的劍!
“王将軍,讓他們都退後吧,不然這兩個孩子的命可就沒有了。”
昌平君原本也沒期待自己的勸說起作用,他說那些隻是為了轉移王贲的注意力,好方便他拿趙子瑜和相裡明做人質要挾罷了。
當然,那些話要是真的能讓那兩位君臣之間産生隔閡,最好不過了。
作為人質的趙子瑜真想啐昌平幾口,就會欺負小孩,臭不要臉!
好像是能看穿趙子瑜的想法,昌平君抽空給趙子瑜解釋了一下。
“小魚兒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對面的那個王将軍可是你外祖父哦。你說有你在手,你外公會投鼠忌器嗎?”
首先,你才是老鼠;
其次,你個欺軟怕硬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