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可以這麼說。”

樂朝妍理虧，眼神飄忽了一下，之後補救:“我之前畫你的背影，絕非敷衍。隻是我覺得那個時候的你和周遭熱鬧的人或者事格格不入，頗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定力。”

陸清雅見樂朝妍誇他定力好，哼了一聲:“和你相比，我是好多了。”

“我的定力也不算差吧？”樂朝妍回憶着之前參加武術大會的表現，越發這麼認為，“我沒有特别為藍楸瑛大人他們加油，也沒有在藍楸瑛大人勝出之後和别人一樣簇擁着他。”

“我很矜持。”

聽到樂朝妍頻繁提起藍楸瑛，還标榜自己矜持，陸清雅有幾分生氣。他捏住對方的下巴，說:“那種場合并不适合你。對藍楸瑛多關注，也隻會讓你受傷。因為對方的情史比你作的畫還要多。”

樂朝妍眨了眨眼，感覺對方好像誤會了自己。她可不是喜歡藍楸瑛，癡戀藍楸瑛，所以才去的武術大會。

“雖然祖父大人想讓我借着機會去看有沒有一見傾心的武官，但是我當時沒關注多少武官，而是專心看武官對決。”

“專注看武官對決，不就意味着關注武官？”陸清雅抓住樂朝妍言辭中的矛盾，追問道。

樂朝妍推開陸清雅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彎起眼眸，湊近對方，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在意我在武術大會上的舉止？”

“明明那個時候你不是在恨我？”

陸清雅表情瞬間僵硬，但很快又浮出戲谑的笑容，表示:“沒能讓你如願以償，我很高興。”

他享受的是掌控樂朝妍，不在乎那個時候樂朝妍的心裡還對誰一見傾心。他不該為樂朝妍提及藍楸瑛而不悅。或者說，他不該去在意樂朝妍的感受。

樂朝妍對陸清雅的說辭，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問對方有沒有看她昨天畫的那副畫。那副畫比放在盒子裡的還要顯眼，陸清雅應該沒有理由忽視那副畫的存在。

一聽樂朝妍提起那副畫，陸清雅的心裡就有奇怪的情緒在流動。剛才的他就有幾分被樂朝妍牽着鼻子走，看那副畫的時候也讓他有那種感覺。

陸清雅凝視着近在咫尺的樂朝妍良久後，不情不願地說了句:“比那張背影圖好多了。”

樂朝妍早就預料到陸清雅會用如此的口吻回應她。她開口，自我肯定:“我一直都有在進步。”

陸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