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簡柏意聽着門口的聲音擡頭看了過去,三個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去做飯了。”
“我去看看大門關沒關好。”
“我......”阿樹眼瞅着身邊的兩位說完就跑,幹笑了兩聲,“我去幫幫西嬸。”
夜風襲來,屋内的燭芯被吹的晃動了起來。
再一次劃到自己手指的簡柏意放下了手裡的木雕,拿起傷藥倒了一點,将手指簡單的纏了一下,站起來朝着窗外看去,今夜的月色真是美極了。
白日裡睡多了的金免秋又搬着凳子坐到了門口,身上多披了一件衣裳,以此擋着夜風,散落的發絲被吹到了臉上,其中一根調皮的挂在了睫毛上蕩起了秋千,還沒晃上幾下,便被無情的扒拉了下去。
坐了好一會,感覺有點涼了,這才回了屋裡躺在床上,思緒也不知怎麼得飄到了某人的身上,反應過來後,耳朵都有些發燙了起來,側着身子将被子拉到了頭頂上,蓋了個全。
“呼。”金免秋猛地掀開了被子,怎麼感覺耳朵和臉都比剛才更熱了起來。
睡不着了,感覺更精神了。
直到那深更半夜,才呼吸平緩的入了夢。
翌日,太陽挂在天上微微露頭,蒙着頭的金免秋睡得香甜,窗戶處傳來了喊聲,很快又離得遠了些。
“免秋怎麼還不起床,我去喊他去。”蘭霧皺了下眉頭,将濕着的手随便的擦了一下。
“娘,我好困啊,你讓我在睡一會。”
金免秋眯着一條縫,說着就要接着往下躺。
“起來吃早飯,都做好了,快點的啊。”蘭霧伸手拍了一下被子,“在不起床,早飯都沒得吃喽。”
“嗯嗯。”金免秋胡亂的點了一下頭,強行的睜開了雙眼,雖然隻睜開了一半,“娘,你先去吃吧,我一會就去。”
“行。”
還在迷糊的人在聞到飯香味時徹底的清醒了起來,金免秋将留在鍋裡的飯菜拿出來,直接在廚房開始吃了起來。
洗過的衣裳濕哒哒的挂在竹竿上,不遠處是正在拿着筐子的金免秋。
路過宅院時下意識的便去瞅了一眼,沒看到人出來還莫名的有些失落,連步子都慢了一些。
逐漸變得枯黃的樹葉不斷的飄落着,地上還有先前被刮下來的葉子,有些落到了草叢裡,有些則是落到了地上,在過個一兩天,等這些葉子落得更多一些的時候,就要拿着耙子去摟到一起,帶回家便能燒鍋用。
細小的枯樹枝也掉下來了一些,去時不撿,回時都帶上。
踏過已經變黃的草叢,直接沖着那日捕魚的地方而去,照例将筐子輕輕的放下去,尋了個地便先坐了坐了一下,金免秋看着小溪流,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但又說不上來。
看着筐子裡的小魚,金免秋又給倒了回去,拿着空空的筐子又按照原路下了山,低頭看着路,将小土塊一腳給踢飛了去,擡頭時有些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簡大哥,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怎麼就這麼準,一下給踢到了人家的衣裳上。
簡柏意笑了起來:“沒事,反正也要洗的,今日心情不好嗎?”
“啊,沒有啊。”金免秋搖了搖頭,嘴角已經勾了起來。
“我剛剛看你一直低着頭走路,還以為你有什麼心事,今日去山上怎麼沒喊我。”簡柏意走了過去,身上的印子也給拍了個幹淨。
“可能是太陽太曬了。”金免秋擡頭往天上瞅去,早上還有的太陽,現在已經消失了,“我想着看看能不能抓條魚,誰知道今日一條也沒有。”
“時辰還早,不如我們走一走。”簡柏意側着頭,“你若是想聽琴,我去拿出來。”
“不用了,太麻煩了。”
金免秋搖了搖頭,琴聲确實很好聽,但是要在去跑一趟,也太折騰了。
“不麻煩,剛好待會你要是想學了,還能教一下你,等我一下,很快。”簡柏意說着步子加快了不少。
“好。”
“就那邊吧,我記得那邊還挺好看的。”
“好。”
琴音裡多了幾分的歡快,聽完後讓人心情更加的好了許多,簡柏意放下了手,将一直藏着的盒子拿了出來。
“這個給你。”
“這個是什麼?”金免秋有些好奇的接了過來,“這個是,木雕,刻的是我嗎?”
“嗯。”
簡柏意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是刻的最好的一個,就是小了一點,以後給你刻大的。”
“謝謝。”金免秋慢慢的拿了出來,不過半個掌心的大小,卻也能看得出雕刻之人的用心,“我很喜歡。”
“嗯,喜歡就好。”簡柏意笑了起來,心裡的緊張也随即消失。
樹葉呼啦嘩啦的好似是在鼓掌一樣,連不遠處的蝴蝶都飛過來湊着熱鬧,枯黃的小草被風吹得搖擺,躲起來的太陽也悄悄的露出了頭。
“刻這個很難吧。”金免秋低頭看去,“是不是劃傷了,我看看,上次你給我藥還在家裡,我給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