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我的姨媽。她是徹頭徹尾的瘋子。斯内普……他不一樣。仍然是一種失去。但我沒有這種感覺,”他平靜地說,指了指她的肖像畫。“我不想有這種感覺。”
“我不知道你的父母被關進了阿茲卡班,”她終于對他說道。“所以你才回到了這裡?”
他點點頭。“不是我的主意。是魔法部的。我想他們認為我在這裡的話,他們可以更好地監視我。”
她現在似乎應該對他說她很遺憾,但她沒有。“你為什麼和我說話?”
“我和你說過了。你是這裡最有趣的人。”
“鑒于這裡現在沒有多少人,我就不把這當成恭維了。”她把手放回了綠色顔料罐裡。
“我覺得你可能是我認識的最有趣的人。”馬爾福慢慢地說,撥開眼前的頭發。“你和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我不知道你能畫出什麼。我仍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選擇畫我。”他的嘴角泛起淡淡笑容。“我也不知道你的吻技那麼高超。”
金妮克制着臉紅的沖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吻我。”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跑出房間,沒有往我的方向再看一眼。”
“我昨天在大禮堂看你了,”她沖口而出。“你沒有看我。”金妮搖着頭,手滑過冰冷的石頭,塗上更多的綠色。他上來打斷了她畫畫,她想生氣,卻發現自己很平靜,突然放松了下來。她現在能感覺到;畫作會有自己的生命,去往她從未打算去探索的地方。她喜歡這種感覺。
“我看你了,”他對她說,朝她走過去,站在她的旁邊。“我總是看着你。”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她問,将左手伸進紫色顔料罐裡,揉搓雙手,拓展綠色的畫布。“你不應該是神秘而冷酷的嗎?”
“你不應該是格蘭芬多好人嗎?不會在學校的牆上亂畫、在男生宿舍和人接吻或者畫你前任男友們的裸體?”
她輕聲笑了,把黃色融進畫作的中間。“我想也是。”
在沉默中,她用黃色把綠色調亮,突然意識到了她在畫什麼。
“所以你為什麼?”
金妮幾乎肯定,當他說話時,讓她皮膚戰栗的不是雪。“什麼我為什麼?”她問,盡管她确定自己知道他想說什麼。“你提了很多問題。”
“你為什麼從我的房間跑掉?”他仍然面對着她的新畫,但他站得離她很近,她每次伸手在牆上畫畫,他們的胳膊都會碰到。
“因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吻我。因為那樣似乎不對。考慮到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我們的過去不算愉快。”
“但我們沒有過去,”他锲而不舍地說。“我們兩個沒有。而且,沒什麼看起來不對的。”
“這是某種圈套嗎?”她嚴厲地問他。“我向梅林發誓,如果這是——”
“不是。我隻是想了解你。”他往後退了一小步,如果她沒有留意的話,她也許不會發覺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沮喪。“算了。”
“你能怪我疑神疑鬼嗎?”
“不能。”
“你想了解我的什麼?”
“現在,我想知道你在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