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遇到德拉科先生大約三個月後,我的生活開始每況愈下。我的頭很疼,我總是很累。我父母又在說手術的事。我不想再做手術了。第一次就夠疼了。而且我已經留下了一道難看的疤。我不想要兩道疤,但德拉科先生讓我感覺好多了。
我快要睡着時,聽到德拉科先生偷偷溜進了房間。我試着坐起來,但他把我按了回去。“格蘭傑告訴我,你這周過得很辛苦。好好休息吧,孩子。我會在這裡等着你醒來。”
“你保證?”我虛弱地問。
“我保證。”他拿起我的手握住。“看到了嗎?如果我想離開,你會感覺到我松手并醒來的。”
我累得沒有力氣争辯,于是點點頭,漸漸睡着了。我再次醒來時,發現金妮小姐坐在房間角落的沙發上輕聲哭泣。德拉科先生坐在旁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沒有告訴他赫敏想出了治療方法吧?”她哭着問道。
“沒有,”他搖着頭回答。“我不想讓他抱有很大希望。部長沒有一點機會改變主意嗎?”
“沒有。我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固執。為一個七歲孩子破例又不會違反該死的國際巫師條約。他說如果他允許查理得到治療,我們世界的根基就會被摧毀。多麼愚蠢可笑啊?他擔心流言會傳開,我們會無法控制那些想要得到治療的人?但如果我們有能力治療人們,我們不就有義務拯救生命嗎——無論他們是不是麻瓜?”
“我們能在部長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做嗎?也許我們可以消除他的記憶。”
“部長?”她懷疑地問。“給該死的魔法部部長施遺忘咒?”
“你說得對。我在想什麼啊?我們不能隻給部長施咒。還有他的警衛,他的秘書,也許還有他的内閣。然後可能還有其他所有的記憶注銷員。實際上,對整個魔法事故和災害司施遺忘咒可能會更穩妥。你覺得我們兩個能處理好嗎?”
“德拉科,聽聽你在說什麼。如果我們漏掉一個人,這輩子就要待在阿茲卡班了。”
“該死,該死,該死。”德拉科先生憤怒地低聲說,把腦袋埋進了胳膊裡。這次,輪到金妮小姐摟住德拉科先生了。
我正在尋找假裝醒來的最佳時機時,德拉科先生突然坐了起來,看着金妮小姐的眼睛。“金妮·韋斯萊,你可以說服任何人做任何事,用你那雙巧克力色的眼睛融化他們,或者用你的脾氣讓他們恐懼地顫抖。我敢打賭,隻要你願意,你甚至能說服一隻母龍放棄她的蛋。查理已經安排在一周後進行手術。赫敏用邏輯去跟部長理論,但他還沒有和你談過。你能再去為查理的事求情嗎?你知道因為我家族的名聲,他根本不會聽我的話。或者至少說服赫敏非法地這麼做。一定有什麼我們能做的。我會去看看我能賄賂誰。”他抓住她的雙手。“求你了?求你了……金妮?”
金妮小姐一開始似乎很吃驚。她來回看着德拉科先生懇求的臉和他們相握的手。“當然……德拉科。你知道我愛查理。而且,我們格蘭芬多不會不戰而退的。”
“斯萊特林也是,”德拉科先生承諾道。“我們隻是……以不同的方式戰鬥。”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對嗎?”她安撫着他。“對了,我們要吐口水嗎?”她微笑着問。
德拉科先生終于也笑了。“快走吧,韋斯萊。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她離開後,德拉科先生來到了床邊。“你聽到了多少,孩子?”
我不好意思地睜開眼睛。德拉科先生真的什麼都知道。“不太多?”我說。看到他懷疑的表情,我歎了口氣。“足以知道我不應該抱有很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