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樓歸甯最終還是選擇撒了個小謊,“沒有。那幾日有任務,就沒在宗門。”
聽到這話,江初月心裡松了一口氣,沒看見就好。
“你都不知道我被陰得多慘。”江初月向樓歸甯盡情地倒着苦水,“那個紀今安實在可惡,要不是她耍陰招,怎麼可能赢得了我。”
如果是往常,樓歸甯此時已經接話了,但是這次江初月等了許久,空氣中依舊是一片沉默。
樓歸甯此時是有點語塞,打你用得着用陰招嗎,不都是正大光明地按在地上摩擦。
江初月沒有等到自己想聽的,有些委屈地看着樓歸甯,“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都沒有一點反應?”
随即她又帶着一絲怨毒地問道,“歸甯,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替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紀今安?”
從前不用她主動開口,樓歸甯自然就會替她把一切肮髒的事情做好,所以她一直都是一副風光霁月的樣子。
樓歸甯有些恍惚,他一直覺得黑暗面離江初月很遠,不願意讓她沾染分毫。
但如今看來,這種手段,她不是不懂。
隻是從前……有人為她代勞了一切。
“你沒有其他想說的嗎?”樓歸甯聲音很是幹澀。
就連他執行了何種任務,過程中是否受傷,這些她竟連裝模作樣地詢問都沒有嗎?
“說什麼?我最想說的都說了。”江初月不解地看向樓歸甯,隻覺得他今日很奇怪。
她知道樓歸甯背景來頭不小,從前她不是沒有調查過,但是線索總是莫名其妙斷了。
雖然沒有查到關鍵信息,但是這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
所以這些年,即使她不喜歡樓歸甯這一款,但還是一直委屈自己,對樓歸甯保持若即若離的暧昧态度。
就算是玩男人都隻敢背後偷偷玩,她容易嗎?
江初月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你要是還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幫我把這口惡氣出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甚至拿出兩人的關系當做籌碼。
樓歸甯将身體中幼年的自己又抽離了一些,随即冷淡地開口回複:
“好。”
“我現在就去找紀今安。”
他說這句話并不是氣話,因為他本身這一躺就是為了紀今安而來的。
“好!我等你好消息!”江初月雙眼放光,眼神中透着一絲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紀今安跪地求饒的狼狽模樣。
樓歸甯不願再跟她多扯,捏碎一道傳送符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來之前他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真當他站到紀今安洞府門口時,難得猶豫起來。
進,還是不進?
紀今安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她動用靈氣向外傳話,确保來人一定能聽到:
“傻站着做什麼?進來啊。”
“還是說你不敢?”
這一招激将法果然有用,樓歸甯瞬間作出了決定。
“有何不敢?”
他身為主子,難不成還怕自己的屬下嗎?
進!
紀今安慵懶地側躺在床上,長發如瀑散開在胸前,法袍也半敞開着,精緻疏離的面容與往常大相徑庭,帶着一絲獨特的韻味與魅力。
樓歸甯看到這一幕,心髒重重一跳,呼吸也不自覺重了幾分。
這女人!搞什麼!
“衣冠不整地像什麼樣子。”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緊緊握住,眼神不自然地将偏向一側,不敢再多看一眼。
“快點整理好。”
紀今安悄然施展暗系魔法,身形一閃便貼近了樓歸甯的身側。
待樓歸甯察覺到異樣,猛然轉身之際,兩人的臉龐已近在咫尺。
彼此的氣息交錯,甚至連對方的灼熱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樓歸甯此時的理智徹底出逃,他心裡暗罵自己不争氣,心髒亂跳個什麼勁,萬一被紀今安聽到怎麼辦。
他眼神不知道該放到哪裡,稍微後退一步,紀今安便強勢地前進一步,最後他被逼到了牆角,無路可退。
紀今安從來沒有在樓歸甯臉上見到過這種神情,她此時血液格外沸騰,眼神略帶侵略性地問道,“如果我不想整理怎麼辦?”
“你幫我。”
樓歸甯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狹長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些,“什……什麼?”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紀今安聲音帶着一絲.誘.哄,“怕什麼?擡個手的事。”
樓歸甯看着她胸前淩亂的衣物,甚至能隐隐看見瑩白的肌膚,他緊張得眼角都有些泛紅。
心跳得更加猛烈,他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呼吸,試圖找回一絲理智。“不……不行。這不合适”
“是不是不會系?我教你。”紀今安笑了笑,拉着樓歸甯的手,将那個略顯松垮的衣帶塞到了他手中,“左邊繞一個圈,右邊的從那一側穿過去就好。”
溫熱的指尖和冰涼的法袍觸感微妙,讓樓歸甯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為了盡快結束這場磨人的氣氛,他偏着頭飛速将衣結系好,順便将肩頭滑落的衣物也都拽回原位。
紀今安見狀,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幾分,眼神中閃爍着幾分笑意,“學得挺快。”
樓歸甯将她輕輕推開,之後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回了一句,“嗯,現在順眼多了”
紀今安知道适可而止,免得把人逼急了。
她後退了幾步,轉移話題,“最近丹田還疼嗎?”
“有一點。”樓歸甯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第二次治療就今天吧。”
他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