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的慘叫把在場所有人都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柳大海看到牛飛揚下身那幅模樣時,心裡不由得晃過一個念頭,怕是這大少爺廢了啊。
連忙向着牛飛揚處跑去,全然不顧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化勁高手。倒也不是他有多關心牛飛揚,而是他心裡很清楚,這個陌生的年輕化勁高手,頂多就是打死自己,可要是牛飛揚真的出了事,自己一家老小怕是都得給牛飛揚陪葬。
“少爺!”柳大海沖至了牛飛揚身前,雙手攬住牛飛揚的身子,将他緩緩的靠在半蹲着的阿昌身上,顧不得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一把扯下了牛飛揚的下身絲制褶褲。
入目之處都是鮮血,連牛飛揚的大/腿兩側都已經都是。然而柳大海根本沒空管那些血迹,粗暴的一手甩開牛飛揚自然垂下遮住了他視線的上衣,這一看讓柳大海心都跌到了谷底。
牛飛揚□□一片血肉模糊,仿佛被利刃斬斷一般。
柳大海心中再也沒有僥幸,失去支撐一般向身後跌倒。
他知道牛飛揚完了,而他柳大海也完了。
就在柳大海查看牛飛揚傷勢的同時,江元郁也沒閑着,已經解決掉了剩下的牛府護院。衆多的牛府護院橫七豎八的躺在大街上,運氣好點的還能出氣,運氣不好的已經是進氣比出氣少了。
江元郁站定在柳大海和牛飛揚身前兩步的地方,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們牛府上下,從牛永志牛飛揚,到你們這些名為護院,實為打手的惡奴,在這石門縣做了多少壞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今天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候。”
“都是你!都是你!”躺倒在地的柳大海聽見江元郁的聲音,噌的一下從地上躍起,順手撿起身邊的大刀,當頭朝着江元郁劈去。
“哥!小心!”不遠處的孟歸芸從柳大海躍起時就發出驚呼,雖然她并不覺得那柳大海有傷到江元郁的本事,都也按耐不住的出聲提醒。
“妹妹安心。”江元郁微擰身子,側對着孟歸芸一笑道。随即搶步上前,一指點在了柳大海的檀中穴處。
雖然江元郁這一指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也沒有運用元氣,但柳大海要穴受襲,還是讓他呼吸一窒,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剛好又踩在了牛飛揚的雙/腿上。
“啊!!!”已經失血的快要昏厥牛飛揚再度發出一聲慘叫,聽起來居然聲音還比較響亮。也是,換成普通人誰被柳大海這麼一個魁梧大漢踩了腿,怕是都不好受。
這可不是我故意的。江元郁見狀也有點小尴尬,他那一指純粹是臨戰反應,沒有故意再折磨牛飛揚的意思。
踩了牛飛揚雙/腿的柳大海已經顧不得跟自家少爺道歉,都沒向後再看一眼,站穩之後又是一刀朝着江元郁砍去。刀勢大開大合,迅猛有力,又是隻攻不守,狀若搏命,倒是有了點暗勁高手的樣子。
江元郁還是有點想在自家師妹面前表現一下的心思,也不打算受傷讓師妹擔心,所以一時間竟然和柳大海形成了僵持之勢。
這武道一途就是如此,你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人搏命,足懼千夫。怪不得以前師父宏安總跟自己說武功隻有境界之分,沒有高下之别。
江元郁還有心思感悟自家師父的真言警句,可是柳大海那邊卻不行。他本來武功境界就遠低于江元郁,就是憑着一腔怒氣在搏命而已,可這種東西怎麼能長久,氣勢逐漸滑落,連刀勢也沒有那麼迅捷有力了,呼吸也亂了起來。
江元郁瞅準機會,一個箭步貼近了柳大海身前,速度之快讓柳大海來不及反應,揮舞的大刀也因力盡還沒法收回,被江元郁一個擒拿叼住了手腕,劇痛之下不由得松開了握刀的手。
“哐啷。”
大刀落在地上的同時,江元郁的後招也用了出來。隻見他如乳鳥歸巢一般,整個人似縮成一團般,背身欺進了柳大海前胸,之後身軀如同伸懶腰一般,四肢與柳大海四肢快速碰擊在了一起。
“咚!”一聲巨響之後,兩人交手之處,隻剩下了江元郁面朝孟歸芸等人而立,嘴上帶着一絲笑意,定定的看着孟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