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郁如是想着。
“當然,現在我們要緊的是,趕快找到出去的路,而且我懷疑,這出去的路不再會像之前那般有所保留,應該會存在着一點危險。”孟歸芸睜開雙眸,盯着崖壁上的字說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不然這藏寶圖就起不到什麼曆練作用了。”江元郁很是贊同,“這四周我剛才已經查看過了,一共有三個洞口,洞口分别刻了些字,依你看,我們先走哪個?”
孟歸芸接過江元郁遞來的火折子,去挨個看了一遍,從他們面前左起數,洞口邊依次刻着“此洞有寶”、“此洞也有寶”、“此洞亦有寶”。
最終停在了第一個洞口,回頭沖江元郁說道:“就這個吧。”
江元郁頗有些好奇:“師妹為何選這個?”
孟歸芸對這位前輩印象很好,莞爾一笑道:“這位前輩是個有趣之人,我觀他之前所留下的字句,皆是屬實,這三個洞口皆說‘有寶’,我相信他。”
“但他所說之話又總有未盡之意,我想,這三個洞應是相通的,所以三個洞都可說‘有寶’,且無論我們選擇哪一個洞口,恐怕最終都需走完所有的路線,才能出去。”
江元郁語氣帶了些輕快之意:“師妹同我想的差不離,那我們就從這第一個開始吧。”
兩人商議好之後,江元郁将劍從腰間解下,拿在了左手中,孟歸芸見狀則把劍出了鞘,橫過劍身右手倒持。
“師兄,我走前面,後面就煩勞你照應了。”孟歸芸快走了兩步在前,沒有回頭低聲說道。
“放心。”
孟歸芸聞言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随即又抿嘴,雙眼正視前方,步伐以比平時略小一些的樣子向前行着。
這第一個山洞初看覺得不高,也不是很寬敞,但兩人走着走着竟發現前方越來越大,也不再像崖壁所在那一處那麼暗淡,反而光線也逐漸亮了起來,時不時還能聽到嗚嗚的風聲。
孟歸芸估摸着已經走了一裡的距離,竟看到地面插着上百把劍,走近了一看,各種樣式的劍都有。女子手臂長短的精巧短劍,三尺左右的長劍,劍身為開刃的無鋒劍,劍身寬約一掌的重劍,甚至還有近一丈長的巨劍……
九把劍旁邊一米的地方,有齊腿高的一塊小碑,上面寫着字:“此處之劍,凡鐵打造,一人一柄,可以帶走。”
“師兄怎麼看?”孟歸芸低聲問道。
“按照師父所說,那藏寶圖是以前的修道大宗門給門下弟子曆練所制。那山壁處又寫着有寶,但這些凡鐵所造的劍,再怎麼也稱不上是寶吧?想來後面還會有其他的東西,我們暫時就不取了吧。”江元郁沒有思索太久,直接回道。
“好,聽師兄的。”孟歸芸應聲說道,随即繼續向前方走去。
又走了大概兩裡左右的距離,空地上竟然又出現了插着的寶劍,數量與之前差不多,樣式更加繁複。就說短劍都有七八柄不同的,劍身皆都是光潔如鏡,可清晰映出人的影子,一看就知是神兵利器。
齊腿高的小碑上依然寫着字:“此處之劍,可稱法器,削鐵如泥,另有神異,一人一柄,可以帶走。”
孟歸芸沒有出聲,直接将目光望向了江元郁。見江元郁搖頭,便徑直向着前方走去。
這次大概走了近十裡,空地上才出現了插着的寶劍,猛地一看怕是上百柄,但和之前不同的是,大部分的劍都是殘破的,少數沒有殘破的劍也都是鏽迹斑斑,有些甚至都長出了綠色的鐵斑。
旁邊的小碑上的字則是:“神兵有靈,擇主則鳴。百裡挑一,随緣而行。”
“我打算在這裡選一把,師兄你呢?”孟歸芸看了看那一片劍林,又看了看小碑後說道。
“好,那我也在這兒選一把。”江元郁道。
聽到江元郁如此說,孟歸芸先是把自己手中的劍還入鞘内,将别在身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運轉宏安傳授的明心訣,待自己心神完全甯靜後,随意的走向劍林,興之所至,随走随停,反複三五次後,孟歸芸從地上抽出了一把寶劍。并未細看,便返回了江元郁身邊。
“師妹不看下自己選的劍麼?”江元郁見狀問道。
“不用了,我們本來就是意外得來的藏寶圖,得到了寶藏最好,得不到也沒關系。更何況就像碑上寫的那樣,神兵有靈,擇主則鳴。”孟歸芸淡然說道。
話音剛落,手上的寶劍便發出了似鳳鳴般的劍嘯,聲聲劍嘯之中,劍身上的鏽迹逐漸褪/去,重新變得光澤明亮,一抹劍光從劍身直至劍尖。
“而且師父說過,我的運道一向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