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言看着趙俣有些熟悉,但是沒有想起來熟悉的點在哪裡;範危英銳利的目光掃過趙俣,他看得出來趙俣身懷武功,而且功夫不一般。
“娘子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人,”範危英心裡暗道,但是,他想起了什麼,就是那些家裡附近的異常和那些怪人,所以這就是他之前一直有所察覺但是一直沒有見到人的那個高手。
他的目光掃過兩人,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可是不一般呢。
“這不重要,我們今天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關于我們全家性命的事,”喬榛說着,帶着大家一起往裡走,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在院子裡面說比較好。
“什麼事,”聽到喬榛的話,秋素言和範危英都震了震。
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位也一起吧,反正後面也會知道的,”趙俣看着現場多出來的一個人,說道。
他知道這個男人叫範危英,是喬家的武力支持,而且喬榛很信任他,所以知道也沒有關系。
喬榛點點頭,“範叔一起吧,事情好像比較複雜,剛好你也在,也順便。”
“阿娘,和你的過去有關,”喬榛看着秋素言這樣說道,“發生在你的過去,在你還姓崔的時候。”
聽到喬榛的話,秋素言呼吸一屏,人瞬間呆愣在原地。
“到我的房間裡去!”
秋素言語氣有點着急!
……
“夫人,我姓趙,”一落座,趙俣開頭就是這麼一句話。
“你是那個孩子!而且你知道了真相!”聽到趙俣的話,秋素言瞬間想到了什麼。
“看來夫人知道的也不少,”趙俣笑着說道,“那事情方便許多了。”
“到底怎麼回事!”看着二人打啞迷,喬榛不禁皺起了眉毛。
範危英也是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們。
“我來說吧,要是我沒說道的地方你再補充,”秋素言看着趙俣和喬榛,笑着說道,“這件事情已經埋在心裡很久了,本來想着這輩子不會在提起,沒想到這個時候出了意外。”
秋素言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着趙俣,她猜到了他的身份,覺得真是世事無常,不過她想到既然他知道這件事,那就說明還有很多人知道這件事,當年除了自己還有其他的漏網之魚。
秋素言的思緒回到了十七年前……
随着她的叙述,當年的真相緩緩展開在他們面前。
“那會兒我還是一個少女,那會兒崔家的娘娘受寵,加上同時和皇後懷胎,恩寵加倍,那會兒我作為崔家主支嫡女被召喚進宮侍奉和陪伴娘娘。”
“那天傍晚,諸妃給皇後請安時,茶還涼時,皇後娘娘發動了!我們不被允許靠近,隻能在外圍等待,”秋素言說着,想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不禁抖了抖,“我那會剛好在産房附近,沒有反應過來,見他們扶着的産婦不是皇後娘娘而是淳王妃。”
秋素言看了一眼趙俣,見他沒什麼反應,便繼續說,“我那會驚恐加劇,也不敢從大門走,而是從側門回到了崔娘娘身邊,熬過了那一晚。皇後也就是淳王妃血崩,留下一個男孩之後就撒手人寰 。陛下震怒,當天在殿内伺候的人全都被賜死。我覺得很驚訝,借着回家準備婚事的時間離開皇宮回了家。”
喬榛撇了一眼趙俣,見他沒什麼反應,不由得感歎皇室中人真是厲害啊,聽到自己的身世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不過也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了。
是的,借着他們前面說的,喬榛已經猜出來趙俣就是阿娘口中的那個孩子了。
“我回家後,以為可以逃過一劫。但是,”秋素言頓了頓,“崔娘娘尚未誕子,便被陛下處死了,理由是私通外男,絲毫沒有顧及崔家的顔面,後來那天在皇後宮裡的人都以各種方式死去。”
“我不知道是誰要了他們的命,但是,我知道很快就會輪到我了,”秋素言咬着牙,“大婚前夕,我請家中妹妹飲酒,她醉暈後,我便扮作她離開崔家,請當時離開汴京的喬家老爺子帶我離開。”
“老爺子替我僞造了死在荒郊的景象,如果不是被人認出來了,誰也不會知道秋素言是當年的崔家女。”
“後來啊,我們一直沒有回汴京,一離開就是多年,直到你阿爹,”她摸了一把喬榛的頭,“他那會說要進京讨生活,我們才到汴京。當時這個房子被他姐姐占了,我們用那塊‘天下第一廚’的牌匾才換回來的,當時這裡一片淩亂,經過多年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後來就是尋常的日子,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不會有人提起的,”秋素言的話語有些苦澀,她看向喬榛,“也是這裡面的事情太要命了,所以上次我才不敢跟你說。”
“阿娘,”聽到秋素言的話,喬榛過去抱着她。
她知道的,阿娘一直是最好的阿娘。
“所以,是誰發現了您的身份呢,”範危英眼神炯炯,立馬發現了關鍵點。
聽到範危英的話,喬榛也看向秋素言。
接收到他們的目光,秋素言有些猶豫。
“夫人,你還要包庇她嗎?”趙俣直直看着秋素言,“您真的沒有想過崔家為什麼知道為什麼知道您還活着嗎?您就沒有懷疑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