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弟弟拿了黃牌而高興可真是個壞哥哥。”
“哈哈哈……”凱文這次笑的更加放肆。
“哈哈……”馬修知道哥哥想說什麼,他期待着他給他上課。
果然,凱文收起玩笑的語氣,開始教育他:“馬修,你做的很好,很冷靜,也很聰明,這一場給你上了一課,以後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挑戰,甚至是刁難,你就用你的方式去反擊,不要怕黃牌,該狠就要狠。”
“嗯,我記住了。不過,哥哥,咱倆一人一張黃牌,總好過一個人拿倆換張紅的。”馬修在想,本來凱文身上的紅牌變成一人一張黃,還怪好的嘞,我還是有點用處的。
可馬修不識趣地提這一茬,搞得凱文瞬間想起自己差點染紅的窘迫,他闆起臉來兇他:“小馬修,我在這教你,你卻拿我的黃牌來說事,回去打屁股!”
是的,哥哥的權威不可挑戰,馬修挂了電話還是忍不住想笑,他這個驕傲又霸道的哥哥,真的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可當他聽到凱文說要打他屁股,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嗓子發幹。
*
這一人一張黃牌說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是卻好像給他們在各自隊伍裡打開下一個階段按下了一個開關。
凱文開始做他更擅長的事,創造進球,為隊友為自己。
馬修也刻苦訓練,健身,像哥哥最初剛到亨克那樣早出晚歸給自己“加餐”,終于變得強壯一點了,而且也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妖異的過人、迅猛的加速和精準的判斷,從戲耍防守隊員到戲耍門将,他變成了一個對面頭疼的小前鋒。
他們的隊伍在賽季過半時,分别來到了榜首和第五。
馬修知道,這個賽季凱文所在的亨克奪冠了,但奪冠的道路是曲折的,在這期間凱文曾喪失了自信和狀态,他可不知道自己會奪冠啊,要怎樣才可以避免他受到傷害,直接一飛沖天該有多好。
馬修帶着任務來到亨克,為的就是給凱文提前打上一針“強心劑”,因為他知道亨克會輸給安德萊特掉到第二,這2分的差距在後面的幾場比賽裡有多麼難追上,誰可知道,馬修知道。
凱文知道他來,很高興的去車站接他,又帶他吃了一頓大餐,然後打算帶他去酒店住一晚,因為凱文現在和隊友合租,不想再和他擠在一張小床上了。
為此,馬修還有點失望。他覺得是不是哥哥不想和他一起睡了,所以他一路有些悶悶不樂,一直低着頭看着腳下。
凱文一把把他撈過來,攬在懷裡,語氣輕柔中帶着幾分威懾:“怎麼了?見到我不開心嗎?”
“沒有,挺開心的。”
“那你闆着一張臉做什麼。”
“沒有,我吃撐了。”馬修以為他會把他一個人留在酒店裡,然後自己回公寓去,因為他訂了一個大床房。
是不想和我擠在一張床上才帶我出來住,然後又訂了一個大床房,就是要讓我一個人在大床上翻滾着睡個舒服呗,他邊走邊想,完全沒注意凱文唇角蔓延的一絲壞笑。
他們來到酒店,前台的牌子上赫然寫着“未成年禁止開,房間,入住需出示身份證。”
但凱文帶着弟弟來入住有什麼問題,馬修也報了身份證号碼,雖然未成年但有成年的哥哥,于是順利的領到了兩張房卡。
他們到了房間凱文就讓他洗澡,早點休息,他磨磨蹭蹭不動彈,想着要不先對哥哥說比賽的事,一會他走了,我這次不白來了嗎。
凱文見他不動彈,就推着他進浴室,說:“你快洗,洗完了我洗。”
他要在這裡洗澡?他不走了?馬修想開啟自己的預見功能,可惜他不知道方法。
洗澡的時候,他閉上眼睛,試試看能不能看到未來的畫面,除了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兩個人洗了澡,凱文就躺在大床上,隻穿了一條運動短褲,身上搭着被子一角,看樣子要在這裡睡。
馬修不懂,他要在這陪我嗎?還是聊會天再走,可他沒穿衣服,是不是不走了。
“想什麼呢?”凱文看他穿的整齊,坐在床對面的茶座上,沒穿拖鞋直接踩在地毯上,低着頭看着自己有些無措的腳指頭。
“嗯。”馬修想了想,決定先說重要的,要不一會他就走了。
“哥哥,你們馬上就要打安德萊特了,我知道誰輸都會很被動,所以這一場很難,你如果輸了,别難過,後面那幾場都相對簡單,所以輸一場不代表什麼。”馬修還沒長出喉結來,說話還有破音,講道理一本正經的樣子和他14歲的年齡有一種反差,讓人忍不住想笑。
但凱文沒笑,他突然坐起來,坐在床邊上,深深地看着馬修的眼睛,端詳了一會,然後命令道:
“你過來,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