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一直認為自己的重生是為了他而生,可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天哪,如果說這14年,憑借自己的預知,他們順利的走進比甲隊伍,哥哥又順利地進入了國家隊大名單,回首過去,都是快樂幸福的日子,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馬修請假回家了,和他一起回家的還有因傷退賽的凱文,接下來的2場友誼賽他不在名單裡。
回到家,馬修立刻詢問他的傷勢,凱文搖了搖頭,輕飄飄地說沒事。
晚上,馬修再次把他的腳抱在懷裡,專心地用手心研磨他受傷的腳踝,前世他什麼都會做,包括基礎的理療,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哥哥說:“不要緊。我知道對面的放鏟,這已經是最輕的保護性傷害了。”
馬修不理解,什麼是保護性傷害,他瞪大眼睛看着哥哥,難道哥哥就想硬碰硬嗎?這已經是他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了嗎?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沒記錯的話凱文第一次代表國家隊出征,是韌帶撕裂,現在隻是腳踝扭傷,腫起一個大包,上面還有鞋釘沖撞落下的點點淤青,不過相對于韌帶撕裂來說,這确實是輕了許多,難道是自己的叮囑管用了?
他擡眼看看凱文,想從他眼睛裡找到答案。
“嘶……”凱文緊了緊鼻子,做了一個吃痛的表情。
“哥哥,你疼了?”吓的馬修像被燙了手一樣趕緊從他的腳踝處移開手并舉了起來。
“嘻嘻,逗你的。”
“呼……”馬修松了一口氣,卻笑不出來。
凱文似乎看到他卷毛下一雙隐藏的貓耳朵都跟着垂了垂。
“說了是保護性傷害了,别太擔心了,以後我會小心點的。”
好神奇,當馬修的手再次覆蓋在他的腳踝處,把冰涼的藥膏輕輕推開,就好像一把小刷子在刺痛的關節處來回的剮蹭,冰涼的藥膏在他的手心裡立馬生出炙熱的溫度,包裹着他的傷患,那種冰火交融的撫慰夾雜着微微痛感竟讓他感到有點爽。
凱文看着他彎彎的眼梢,就想,這雙小手真的有魔法嗎?轉而又想,如果你不在,當我需要撫慰時,我的眼睛該有多麼的寂寥。
馬修感覺到好像有暖光落在他的臉上,又擡眼去看他,與他四目相接,水藍的瞳仁裡化出絲絲柔情,而黝黑的瞳仁裡有鋒利的光,看上去帶着那麼一點點的責備。
凱文的心間忽然輕飄飄的落入了一片小小的花瓣,舒服地讓他眯起了雙眼,有一種酥糖磕在牙齒間的那種嗡鳴感,接着嘗到了絲絲甜蜜。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隻是在心裡互相拉扯。但馬修強烈地直覺告訴他,他對哥哥的感情絕對不止是親情,因為他閉上眼睛總能看到在晚霞抹上天邊的那一刻,和一個人在海邊擁吻。
海風吹亂了他們的頭發,那個人把手指深陷在他的發根裡,扣住他的後腦,狂風驟雨山崩地裂的吻他,舌尖貪婪又肆虐地在他口中翻攪,攪的他陣陣眩暈又渴望得到更多。
他有一頭漂亮的金發,幹淨雪白的臉頰,清澈湖藍的眼睛和修長如蔥的手指…不是他還能有誰。
每次夢到這般情景,他都乞求第二天的床單不會畫上樹枝,這太令人羞恥了。
青春期的身體是莽撞奔放的,自由到不受意念的控制,每次不合時宜的沖動都讓他無地自容,雖然27歲的心理年齡,卻像個愛情的傻瓜對周遭的情愛之事置若罔聞。
這次按摩相當成功,第二天凱文的腳就能着地了,約翰醫生都覺得驚詫,年輕人的身體恢複速度就是快,可這也太快了,在他看來這種程度的扭傷沒有一個星期着不了地。
凱文看着馬修的臉,發現他站在一邊笑吟吟的好像很有成就感的樣子,這讓凱文不得不懷疑這小家夥有金手指。
除了會按摩,馬修也發現他預見未來的能力是越來越準确了,難道是重生帶來的超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帶凱文飛!
馬修有時候在想難道自己身體裡真的住着一條龍,不是兇神惡煞的惡龍,而是一隻溫柔内斂甚至還有些頑皮的小棕龍,它好像給了他某種特别的力量,比如莫名其妙的預見,但又不是每次大事都能預見,而是不經意間的觸發,至于觸發的時間和事件都不能控制。
随着他的長大,這種預見性越來越強,不是經曆,是一閃而過或在夢裡提前看到的那種預見,好像開了天眼,有時候讓他如魚得水好像考試作弊一樣有一種爽感,但在外界看來,他和他哥哥一樣,有着過頂的智慧。
這不,他又夢見哥哥背着行囊準備出發了,而他在往他的背包裡拼命的塞好吃的,什麼羅漢果糖,牛肉幹,小酥魚,山楂糕,果脯等等都是他從中國超市買的,其實他上輩子也沒吃過,但基因裡總覺得中國的食物好吃,事實證明,确實好吃。
當這個畫面出現在真實的世界中時,是新的賽季開始,哥哥要去亨克繼續帶隊打比賽了。
再出發時,他抿着嘴笑,不是因為傷愈複出又可以打比賽了,而是看着這一兜的零食,幸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