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餘晴早早地起床了,她記着昨日和洛秀秀定下的約定,走到洛秀秀屋外敲了幾下門,嘴裡大叫着:“洛秀秀,起床了,該去上班了。”
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餘晴皺起了眉頭,又敲了幾下門,喊了幾聲。
“洛秀秀,起床了,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不等你了!我走了哦!”
“嗚嗚嗚......”屋内傳出了幾聲支支吾吾的聲音,聽不清楚洛秀秀在說什麼。
餘晴歎了口氣,試着開門,她隻是嘗試了一下,沒想過真的能打開洛秀秀房間的門。
一進門,她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因為她看到洛秀秀還閉着眼躺在床上,并且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洛秀秀,我數到3,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走咯!1,2。”餘晴忍住了想給洛秀秀潑杯冷水把她澆醒的沖動,咬着牙下最後通牒。
“别别别,我起來了起來了,我這就去刷牙洗臉。”洛秀秀的睡意立刻被趕走了,她趕在餘晴的3出口前,立即起身,幾乎是飛奔着跑去了衛生間。
“我再等你10分鐘,10分鐘後你要是還沒好,我就先走了。”
餘晴是真急這10分鐘,要知道遲到半小時以内扣50,半小時以上扣一百呢。
“你急啥呀,我這個老闆還在呢,有我罩着你,你還怕被記遲到?還有,今天是周五,你請假怎麼隻請4天啊?多請一天不行嗎?多請一天假你就可以多休息3天了!”洛秀秀邊用毛巾擦着臉,邊探出頭來,不滿地對餘晴說。
“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又不是老闆,請假不要扣錢的啊,我哪敢請太多天,到時候錢包縮水我找誰訴苦去。”餘晴邊說話邊看着手機上的時間變化。
洛秀秀見餘晴盯着手機看,估摸着餘晴在看時間。非常無奈,但也無計可施,隻能随着餘晴,倉促地洗了把臉,刷了個牙,噴了個防曬噴霧就回房間了。
“還有幾分鐘?”洛秀秀洗漱完回房間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餘晴。
“還有2分鐘。”餘晴面無表情地陳述着洛秀秀不想聽的話。
洛秀秀聽後立刻垮下了臉,非常不悅地說:“開什麼玩笑,2分鐘我都來不及挑衣服。不行,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開車比你坐公交地鐵快多了,20分鐘總歸是能省出來的!”
餘晴心裡明白這個理,隻是想逗逗洛秀秀,覺得這樣很好玩,很解氣,誰讓洛秀秀昨天那麼氣她呢。
她見好就收,裝作很大度的樣子說:“那好吧,那我就再給你10分鐘,這樣你應該就來得及了吧。”
洛秀秀白了餘晴一眼,随手從她的衣櫃裡拿了一條黑色偏職業裝的連衣裙,又進了衛生間。
洛秀秀一邊換衣服一邊在心裡吐槽:10分鐘,餘晴她是趕着去投胎嗎?不是,我才是老闆啊,所以我為什麼要那麼害怕餘晴啊,不應該是餘晴害怕我才對嗎?
“好了嗎?”衛生間外又傳來讓洛秀秀心煩意亂的聲音。
“好了好了,催什麼催,你是催化劑嗎?”換好衣服的洛秀秀皺着眉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表情很是不滿。
餘晴對她的不滿置若罔聞,很平靜地說:“既然你好了,那我們就走吧,别浪費時間了。”
洛秀秀白了一眼餘晴,然後無奈地跟着餘晴出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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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睡到自然醒,洛秀秀獨自生着悶氣,黑着臉開着車,一句話也不和洛秀秀說。
餘晴坐在後座,看不到洛秀秀的表情,但是洛秀秀一聲不吭,她猜測洛秀秀的臉色絕對不會好到哪裡,所以她也保持沉默。
車裡太安靜了,餘晴有點困了,昨晚洛秀秀是沒睡飽,而她是沒睡好。
餘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小憩。
洛秀秀往後視鏡看了一眼,看到餘晴睡着了的臉。
洛秀秀當場就炸毛了,她心想:什麼嘛,我一大早起來累死累活的給餘晴當司機,餘晴她倒好,竟然在車上睡起了回籠覺。
洛秀秀越想越氣,越想越忍不了,于是她大聲喊道:“餘晴,睡什麼睡,起來嗨!嗨起來!”
餘晴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發癫的洛秀秀吵醒,皺了皺眉,張開眼睛,瞪着洛秀秀,想破口大罵,卻清醒過來,想到自己正乘坐着洛秀秀的車,立刻把到喉嚨口的罵又憋了回去。
但不說話的話餘晴又覺得不痛快,所以她說了句對洛秀秀來說無關緊要的話:“你叫我幹什麼?”
“不幹什麼,叫叫你不行啊?”洛秀秀用很欠揍的語氣回了句。
餘晴翻了個白眼,嘴裡小聲地念叨了句:“腦子有病。”
洛秀秀沒聽到也沒看到,這才避免了一場嘈雜的戰争的發生。
“快到公司了,你别睡着了。”洛秀秀怕餘晴又“抛棄”她獨自休息,于是不再沉默,主動找餘晴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