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餘晴姐弟又下樓了,餘晴背着她那米白色的帆布包。而餘禮則是背着一隻嶄新的藍色書包,書包上是奧特曼的圖案,非常符合他的年紀了。
餘晴看到像大爺一樣坐着不動的洛秀秀和桌上完全沒清洗的碗筷,無語地說:“洛秀秀,你怎麼還在這裡啊?碗筷你怎麼還沒洗掉啊?”
洛秀秀舉起了她那兩隻包紮的像大白饅頭的手,委屈地說:“我的手都包成這樣了,還怎麼洗碗啊?洗了碗手不得濕掉啊?濕掉了不就白包了?白包了不就......”
“行了行了,你别說了,不用你洗了。你留在這裡休息吧,我和我弟要出門了,來不及洗了,等回來以後再洗。”
洛秀秀滔滔不絕地說着,餘晴聽的厭煩了,立刻阻止了洛秀秀繼續廢話。
“你們要出門?帶上我呗,我可以幫你們付錢和拿東西啊。”
去多了城市裡的大商場,洛秀秀還從沒去過偏遠山區裡的集市呢,難得有機會體驗一下,她當然不可能放過了。
餘晴看着洛秀秀的大白饅頭手,想說的話不言而喻。
洛秀秀白了她一眼,明知餘晴心裡的想法,卻還是忍不住自找沒趣地說:“喂,餘晴,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餘晴“呵呵”冷笑了下,然後說:“首先,我們這裡的集市可沒先進到到處都是手機二維碼支付啊,你這趟來這裡,肯定沒帶多少現金吧?沒有現金的你怎麼幫我們付錢?我們幫你付錢還現實一點。其次,你那兩隻包成饅頭的手,确定能幫我們拿東西?确定不是去給我們幫倒忙的?”
洛秀秀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白饅頭手,心道:我這手是被誰弄成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哼,我不管,我就要跟着。
餘晴見洛秀秀不說話了,以為洛秀秀放棄出門了,可誰知,她剛帶着她弟弟走了幾步,洛秀秀就快速地跟了上來。
餘晴一開始以為洛秀秀是在無用地掙紮,誰知洛秀秀跟着她出門了,還一臉挑釁地看着她,仿佛在說:我出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哈哈。
“你怎麼又出來了,回去看家啊。”餘晴皺着眉頭,非常不滿地對洛秀秀說。
餘晴的不滿對洛秀秀不痛不癢,洛秀秀甚至還能繼續嬉皮笑臉,和餘晴開玩笑:“嘿嘿,看家的活交給大黃就行了,多我一個少我一個都沒多大的區别。”
“但對我們來說,多你一個等于多了許多麻煩。”
洛秀秀不悅地反駁道:“多許多麻煩,比如什麼?你要是說不出來,那你就是在诽謗我。”
“比如說你體力不行,說不定走到一半就會開始喊累了。還比如說你不熟悉路,到時候走丢了,那還得我去找你。還比如......”
洛秀秀還沒等餘晴說完,就立刻打斷了,她心想:要是讓餘晴再說下去,會不會說到晚上她都說不完呢?
洛秀秀狡辯道:“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喊累的!你看我昨天,背着大包小包的,都能找到你家去,别說現在一身輕松,什麼包袱都沒有呢。還有,我可是有名的記路高手,去過一次的地方我基本上第二次就不需要導航了,所以我到時候肯定能回你家,不需要你們來找我。所以,綜上所述,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到了集市,你們逛你們的,我逛我的呗。”
餘禮小朋友眨巴着眼睛,非常不理解地看着他姐,問道:“姐姐,這個女人是壞人,她丢了就丢了呗,我們為啥子還要找她啊?”
洛秀秀無語,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曾經因使用鈔能力成為過孩子王的她,會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孩定義為壞人。
“小朋友,我不是壞人,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叫我一聲洛姐,我等下給你買玩具,好不好呀?”被餘禮小朋友整無語了的洛秀秀想再次使用她的鈔能力。
但是,餘禮小朋友可不像她以往在城市裡遇到的那些,他可不買賬,隻聽他哼了一聲,然後說:“你有錢嗎?你有錢怎麼還要到我家來蹭午飯呢。”
洛秀秀聽不得别人說她沒錢,哪怕對方是一個小屁孩,那也不行,所以她立刻反駁:“我怎麼沒錢,我有的是錢,不信你問問你姐,我可是你姐的老闆!你姐的工資都是我給她發的!”
餘禮小朋友看向他姐,用眼神詢問。
餘晴有點害怕洛秀秀反悔,不肯出資給她弟弟做手術了,所以不太敢太過駁洛秀秀的面子。餘晴無奈地點了點頭,在看到她弟失望的表情後又加了一句:“但是她現在身無分文。”
聽到餘晴的話後,餘禮低垂下去的頭立刻揚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是個窮鬼。”餘禮小朋友大笑着說。
這話在洛秀秀的耳中,聽起來特别像是嘲諷。
這要是換成别的熊孩子,洛秀秀早打上去了,但餘禮這孩子,先不說他是餘晴的寶貝弟弟,看在餘晴的面子上,她洛秀秀都不敢打。更别說這熊孩子太脆皮了,萬一她一巴掌扇上去,把這熊孩子整的心髒病發作了怎麼辦?
那她可是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