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時間給關凱帶來的成熟并不是大師說的“放下”,而是吳叔說的“争取”,而關凱也漸漸習慣了用強硬手段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年他就一直覺得他和路斯辰之間就差那麼一層關系。可是他總小心翼翼地征求路斯辰的意見,看到路斯辰哭就手足無措,不敢再踏前一步。
如今面對路斯辰的眼淚,他還是會感到心疼,但并不妨礙他繼續向前邁進。
他既然能通過聽取路斯辰的心聲知道路斯辰并不是真心拒絕的,就不該畏手畏腳。想到這裡,他甚至鄙視當年幼稚又心軟的自己。
看到路斯辰聽到他那句話後露出驚恐的表情,身體還不受控制地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這個人就是适合被人強迫。
當年他強迫這個人承認對他的心意,才得以讓他們勉強有了開始,那現在就更應該加大力度。
“那是犯法的。你、你不可以這樣做……”路斯辰的聲音也顫抖起來,不過是因為驚慌。
關凱卻隻是笑笑,松開路斯辰的手,坐了下來,開始認真吃飯。
畢竟待會兒可是要進行體力運動,說不定還會是很激烈的體力運動。
他在吃飯。路斯辰則直愣愣地盯着看他吃飯,半晌後終于開口了:“關總,我要回公司。”
又是裝出來的平靜語氣。
“不行,陪我去酒店。”
“……我拒絕。”
“我現在就住在酒店裡,要回去拿東西。你老闆吩咐你陪我的。”
“……你真的隻是回去拿東西嗎?”
關凱沒有回答,繼續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這裡的飯菜算不上多美味。注重賣相遠超于注重味道,但想到之後能“吃”到的東西,他就覺得有滋有味了。
原來這就是秀色可餐嗎?
路斯辰總覺得他不會對自己的男性身體感興趣,關凱确實也沒有很深入地想過和脫/光後的路斯辰怎麼做那種事。
不管是大二那年和路斯辰在酒店裡看的男/男動作片,還是後來抱着學習和克服心理障礙心态看的片,他全都不感興趣,雖然覺得惡心。
他隻對路斯辰感興趣。想到能和路斯辰做,他就興奮。
“我回去了。”平靜得近乎冷淡的聲音響起,還能聽到椅腳挪動的聲音。
“坐下。”關凱沉聲命令道。
怎麼可以讓烤熟的鴨子飛走呢?
他沒有擡眸看向路斯辰。這樣給人的威懾力反而更強。
果不其然,路斯辰慢慢坐下來了,不過眼角餘光能看到路斯辰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頭。
關凱的唇角禁不住勾起。
路斯辰并沒有發現自己被強迫時的模樣很能引起别人的施/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