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啊,我跟你講個故事。從前有科學家找了十個小孩做實驗,給每個小孩一顆糖,讓他們忍住不要吃,然後科學家就走出去,将門關上了。
最後,隻有一個小男孩沒有吃,而那個小男孩的表現也是最穩重成熟的。二十年後,科學家發現,能忍住不吃糖的小孩是最成功的。”
“吳叔,你的意思是,成熟就是要學會忍耐,抵抗誘惑?”
吳叔哼的一聲笑了:“不是,成熟是指能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并為此靜下心來,一步步地達到目的。
那個小男孩知道能忍住不吃糖就能獲得豐厚的獎金,這樣他就能買他想要的糖果和玩具。所以啊,你看,‘成熟’和‘成功’不就隻差一個字嗎?”
他這才發現吳叔是想指點他在生意場上闖出一番事業來。
不過這也沒關系,“情場”和“商場”不也隻差一個字嗎?
吳叔這番話确實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後來他進入父親公司,對每一個項目,他都是抱着一步步地朝着目标前進的心态,因此取得不錯的成績。
連當年皺眉歎氣說他不成熟的母親也欣慰地用手帕擦擦眼淚,說他“長大了,成熟了”。
一步步地,朝着目标前進。
不能直接和路斯辰見面,他便雇私家偵探監視路斯辰。畢竟總不能在他還在準備的期間,路斯辰就被人搶走了吧。
私家偵探好像誤會了他的意思,很沒道德但又很有職業道德地将路斯辰換衣服和洗澡時的照片和視頻也發給他了。
他的心情其實很複雜。
路斯辰果然是個男的。
凸出的喉結、平坦的胸膛、和他一樣的男性/器官……
在國外留學時,他更加确定自己是個異性戀。國外的性開放程度更高,有同性對他表示過好感,但他隻覺得排斥。
正如自己當年猜測的那樣,他也就隻能接受路斯辰,但他依然還是個異性戀。
他覺得自己這種心态很扭曲。後來聽說有個同學跟另一個同學的奶奶談柏拉圖式忘年戀,他就有點懂了。
他不愛男人,但愛路斯辰這個人。又怎麼能說這不是愛呢?
大師也不是徒有虛名的。成熟确實意味着放下,比如說放下他的糾結。
何必去糾結性取向問題呢?抱着這個顧慮,不痛嗎?
想明白後,他也就更能坦然地執行自己的計劃。
不想放開那個人,想得到那個人。
我用多年的孤獨等待去給你證明了。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吧。不對,你應該将你自己給我。
他能感覺到六年的時間真的将自己變成熟了。當時的猶豫與膽怯漸漸從心中消失。
那時候,他害怕傷害到那個人,但最終他其實還是傷害了那個人。
現在他明白了。
沒關系,傷害就傷害了吧,隻要能幫那個人包紮傷口就行。
他能聽到那個人的心聲,也曾借助這點去引導,可他現在發現自己還是做錯了。
他應該利用這點去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