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給咒術師帶來了痛苦的普通人,這些研究着咒術師的邪惡組織,全都該死。
他知道這些弱小的咒術師并不一定真的認可他的觀念,但他現在面臨的局勢就像是一座百廢待興的城市,這些家夥主動撞到他手裡來說要為他做事,他也沒必要拒絕。
“其實我覺得,如果要給村子裡的人一些教訓的話,也沒必要殺人。”跟着面前的一看就不好惹的NPC,小羽毛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觀念。
她就是那個講述了反8淩虛構故事的玩家,“就我的親身經曆來說,我覺得綿長的,延續的,永遠看不到頭的精神上的絕望,比起輕而易舉一了百了的死亡更讓人報複的爽。”
小羽毛知道,這番話隻有她能說。畢竟隻有有着類似經曆的她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提出自己的看法。
“哦?你覺得應該怎麼報複?”
“把咒靈驅趕過來,但卻為他們的房子施展咒術,使咒靈沒辦法進入房間,這樣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把他們困在狹窄的地方。而封閉的空間會讓人的心靈受到影響,崩潰的概率會大大加強。”小羽毛侃侃而談,“這時候可以讓那對姐妹倆出場表演一下自己的強大,最好能幹掉其中的幾隻咒靈,然後村民們就會在求助無果之後恨上姐妹倆。”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這樣去思考,習慣把責任推到沒有庇護的姐妹倆身上。所以當他們遭難,姐妹倆卻幸運的活下來的時候,他們會感到由衷的憤怒,同時是沖動的辱罵。
“但很快他們罵累了之後就會意識到,他們罵走了自己唯一的救世主。他們會被永遠的困在這個村子裡。他們會在狹窄的房間裡餓死,又或者跑出這個房門,被咒靈吃掉。”
這個村子裡的人都能看到咒靈的設定可真是太方便實行咒靈威吓計劃了。
玩家構思恐怖故事構思的興緻勃勃。
“等待死亡本身,難道不比手起刀落感到痛苦嗎?”小羽毛說,“而且我實際上也并沒有延長多少他們的性命。”
夏油傑:……
前面就說過了,夏油傑壓根就沒想過這些臨時投靠的玩家能提出多少建設性的建議,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志願。
但這個叫小羽毛的家夥提出的角度非常刁鑽,刁鑽的他甚至有些動心了。
他當然希望猴子全部死掉。
但如果這些犯錯的猴子能夠用更讓人解氣的方式從這個世上消失,當然是更好的事。唯一可惜的是從時間上來說,如果他選用了小羽毛的辦法,他可能會沒辦法見到這些村民們的最後一面。
但這不重要。
因為夏油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省略掉過程之中的一些安排,省略掉故事的一些推進,再省略掉玩家們悄悄的和七海君的聯系——畢竟七海老師确實是大家最熟悉的正方角色了。所以即使在副本裡大家互不相識,大家還是願意打電話給對方。
雖然被當成騷擾電話挂掉了好幾次,但最後大家還是磕磕絆絆的成功的轉達了村子裡發生的事,并把這個巨大的責任丢了出去。
隻能說,辛苦了七海老師!
但阿瑩剪輯視頻的時候總覺得這種丢鍋隻是一個開始。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灰原雄其實比七海要好說話的多,如果接電話的人是七海,那麼就算是陌生人的求助,七海也一定會在求證後前來。
但大家就是要打電話給七海。
這何嘗不是一種強制play。
坦誠的說,她非常的懷疑,七海建人如果能擁有穿梭副本的記憶,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設定成飛行模式,并且當場給認識的玩家降它100點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