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麗“出差”回來後,一切似乎沒什麼不同。
施羅德在她面前的表演仍是很完美,仿佛他就是一個深愛妻子的男人。
為了避免跟施羅德發生親密接觸,卡普麗謊稱自己生病了。她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客房,她說她要在這裡住幾天,防止把病傳染給施羅德。
施羅德沒有懷疑。事實上,施羅德很自信,他不覺得卡普麗會發現什麼問題,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了他的掌中之物,她會一輩子當他的好妻子。
施羅德覺得,自己已經把所有耐心用在這個女人身上了,就算他真的做錯了什麼,她也沒理由對他不滿。
在卡普麗“生病”期間,施羅德仍是跟以前一樣,對她溫柔關懷。每當卡普麗對上施羅德那雙深情的眼睛,她都不由在心裡感慨:這個男人可真擅長演戲。
不過幾天過去,施羅德也沒發現卡普麗跟之前有什麼不同。這個時候卡普麗就覺得,原來她的演技也是很好的。
她把所有的恨都埋在了心底,在一個誰也窺探不到的地方。
幾天之後,施羅德要去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聚會。這個聚會要帶女伴,所以卡普麗也去了。
事實上,卡普麗一直在等待這一天。
這一天晚上,卡普麗盛裝打扮,她戴了寬大的帽子,長長的帽針插在上邊,把帽子固定得很牢固。
這是最近很流行的打扮,時尚又誇張,讓卡普麗瞬間增添了幾分跟平時不同的美麗。
施羅德的眼中閃過了驚豔。
卡普麗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演了。
因為卡普麗見過那些舞女,她們每一個人都比她有特色多了。
就這樣,卡普麗跟施羅德心懷各胎,兩個人一起盛裝出席了這次聚會。
這次聚會來了不少重要人物,場上的氣氛一直很熱鬧。
沒多久,年輕人們開始在舞池翩翩起舞,手拉着手一起優雅轉圈。
當新的一曲開始的時候,施羅德也拉着卡普麗加入其中。
兩人剛來到舞池中央,卡普麗忽然松開了施羅德的手。
施羅德擡起頭,“怎麼了……?”
也是這一瞬間,卡普麗已經迅速取下了頭上的帽針,在施羅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這根長長的尖銳的帽針一下就刺進了他的喉嚨裡。
卡普麗用力将帽針在他喉嚨裡擰了半圈,這才把帽針拔了出來。
施羅德瞪大眼睛站在那裡,他的喉嚨上有一個洞口,很快,那個洞口裡就冒出了鮮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後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闆上。
周圍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尖叫聲随之此起彼伏。
卡普麗握着帽針,她沒有逃,而是很鎮定地站在原地。
在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卡普麗大聲開口了:“看到了嗎?”
場上的人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都望向了卡普麗。
卡普麗的眼睛看着在場的所有人,她又說了一遍,“看到了嗎!”
她說:“這就是招惹姐妹會的下場!我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是一個肮髒的螵客!他欺騙了我!玩弄了我!讓我的人生變得跟他一樣肮髒!”
卡普麗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她一字一句地說:“姐妹會的女人不是你們的玩物,也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情趣品!如果有人不尊重姐妹會,不尊重姐妹會的人,那就會是這樣的下場。”
卡普麗舉起了手裡的帽針,她笑了笑,“相信我,要是有人還敢這樣做,那他一定會死得更慘。”
從打算殺掉施羅德的那一刻起,卡普麗就沒有想要逃脫。當然,她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施羅德死得悄無聲息,但她最終沒有那樣做。
她就要讓施羅德死在衆目睽睽之下,死在她卡普麗的手裡。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羞辱姐妹會的代價是什麼。
在漸漸響起的嘈雜聲中,卡普麗又再次低頭,看向了腳邊的屍體。
施羅德已經死了,他是緩慢而痛苦地死去的。在死之前,他一定聽到了她說的話。因為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不可置信,好像在說:為什麼這個女人什麼都知道?
卡普麗一點都不後悔她的選擇。其實施羅德的死并沒有讓她産生太大的觸動,她做這些,完全是為了彌補因為她的愚蠢,而對姐妹會造成的傷害。
她可以像一個笑話,但是姐妹會不能。
……
由于當時的殺人場景太過駭人,這件事頓時在帝國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街頭小巷的人都在讨論這件事,無形之中,大家隐隐對姐妹會這個組織産生了一種懼意。
姐妹會的口碑也從“一群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變成了“一群不能招惹的瘋女人”。
***
卡普麗最後被關進了監牢,理所當然的,她被判了死刑。
在執行死刑的前兩天,卡普麗所在的那間牢房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通過傳送陣進來的,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艾蕾諾爾,蓋娅的好友,也是蓋娅的左右臂膀,她是一位很強大的煉金術師。
卡普麗認識她。
艾蕾諾爾身上穿着鬥篷,她的臉半隐在兜帽中,露出一側優美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