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羅一邊說,一邊戴上了黑色的手套。戴好手套之後,她從兜裡摸出了一個錄音器。
這個錄音器的外表跟打火機一樣,克羅羅打開錄音的開關,把它放在了不遠的地方。
然後克羅羅拿出了幾張照片,她來到亨利斯的面前,蹲下身,把照片一一展示給他看。
這些都是受害者們的照片,亨利斯一見到這些照片,他的眼睛就興奮地亮了起來。
“……很興奮?”克羅羅勾了勾嘴角,指着其中一張照片上的男人說:“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殺掉這個人的嗎?最好詳細一點,我很感興趣。”
亨利斯興奮得眼睛都發紅了,他不停地咽着口水,“哦~你說這個人啊?我記得!那天我……”
亨利斯一開始說就停不下來了,他簡直快被這種感覺逼瘋了,他好想殺人,想到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咔咔作響,想到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說到最後,亨利斯的臉幾乎是貼在了那張照片上面,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臉上的表情很回味,似乎對他來說,虐殺人是一件很讓他高興的事情。
這樣過了好一會,亨利斯才略略冷靜了下來。他靠回到柱子上,俊秀的臉微微有些泛紅。然後他擡頭看向克羅羅,舔了舔嘴唇說:“怎麼樣?我的作品不錯吧?我知道,你跟我是一類人,放開我,我可以帶你一起。”
作為一個資深的捕食者,亨利斯還是分得清獵人跟獵物的。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獵物,因為她有着一雙獨屬于獵人的眼睛,冷酷、敏銳,睥睨一切,她絕對殺過人。
聽到他的話,克羅羅似乎笑了下。她的笑聲透着輕蔑,一下子就激怒了亨利斯這個神經病。
“你笑什麼?!”亨利斯是一個殘忍的連環殺人魔,他的自尊心很高,既敏感又脆弱。克羅羅的這個笑聲讓他覺得,這人就是看不起他,她看不起他的殺人手段,也看不起他用心完成的作品。
克羅羅還在笑,事實上,她覺得亨利斯就是個很搞笑的神經病。
“你覺得我們一樣?”克羅羅說着,手裡變魔術似的出現了一把細長的刀,她走到亨利斯面前,用刀面拍拍他的臉,“到底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
還沒等亨利斯開口,克羅羅已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刀尖刺進了他的眼眶裡。
亨利斯頓時痛苦地呻.吟出聲。
克羅羅的刀靈巧地在亨利斯的眼眶裡轉了一圈,下一秒,一顆血淋淋的眼球掉到了地上。
亨利斯仰頭慘叫。
克羅羅還在盯着那個空洞的眼眶,“……完美的傷口。”
她似乎有點興奮,下意識地想要去咬手指。不過一看到手上的手套,克羅羅又克制了下來。
在亨利斯的慘叫中,克羅羅又挖出了他的另一顆眼球。
接着,克羅羅又用很專業的手法割掉了亨利斯的鼻子。
“我做得可比你好多了。”克羅羅自言自語。然後她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照相機,對着亨利斯布滿鮮血的臉拍了幾張照片。
她不止模仿,她還可以超越。
殺人也是需要創新的。
為了不讓亨利斯昏過去,克羅羅給他打了針。這類藥物她們薔薇研究所有很多,藥效都十分不錯,克羅羅要多少有多少。
打了針之後,亨利斯又“活”了過來。他的一切感官被無限放大,亨利斯說不出自己是痛苦多一點,還是興奮多一點。
變态本來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然後在亨利斯保持清醒的情況下,克羅羅又剖開了他的身體,徒手取出了他的腸子。把血淋淋的腸子這樣那樣地纏在亨利斯的身上,克羅羅又對着他拍了幾張照。
亨利斯已經一聲都哼不出來了,劇痛讓他無法呼吸,要不是克羅羅又給他打了兩次針,他早就暈死過去了。
“還有最後一步。”克羅羅低聲說着,聲音裡有着難掩的興奮。
亨利斯覺得她才是真正的變态,跟她比,他的手段還是太幼稚了。
亨利斯早就看不到了,但當克羅羅的刀劃開他的臉皮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原來還能夠這樣……果然很刺激……可惡……他真的好想自己試試看……
克羅羅完整地取下了亨利斯的臉皮,她知道自己的刀法又進步了。
這個剝皮手法她是跟朱麗學的,她曾經親眼見過朱麗剝下一個強.暴殺人犯的人皮。朱麗的手法真是太完美了,叫當時的克羅羅大開眼界。
克羅羅沉浸地看着手裡的這張臉皮,過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亨利斯已經徹底斷了氣。克羅羅又對着屍體拍了兩張照片,然後她往屍體上倒了油,一把火把屍體燒掉了。
克羅羅可不喜歡給别人欣賞自己的作品,她又不是變态。
取走地上的錄音器,克羅羅收拾了一下現場,确認沒問題之後,她就直接撤了。
……
克羅羅從廢棄大樓裡出來,她摘掉了手套,把手揣進了夾克外套的兜裡,随即迅速又無聲地離開了這個破敗寂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