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杜娜回到了曾經的家裡。這棟房子裡沒有值錢的東西,所以杜娜走的時候怎麼樣,現在它仍是怎麼樣。
除了看起來更加破舊了一點之外。
就在杜娜整理東西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杜娜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根棍子敲在她的腦袋上,讓她瞬間倒在了地上。
劇痛中,杜娜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很熟悉,早上的時候她剛剛聽到過,是那個叫阿倫德的男人的聲音,“……臭俵子,上個大學了不起啊?……你怎麼可能有錢去上學?一定是賣的吧?”
伴随着他的聲音,還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沒多久,這個男人壓了上來,“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像你這樣的俵子……哦~嗯~……哈!你别不是以為我會跟你結婚吧?告訴你……我隻是想玩玩而已。”
頭部的眩暈讓杜娜根本反抗不了他的動作,黑暗中,男人的喘息聲是那樣明顯,讓杜娜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惡心。
身體的痛苦和精神的痛苦交織,在這個瞬間,杜娜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
……
杜娜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整個人都非常不舒服,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杜娜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噩夢。但身體的不适告訴她,昨晚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她被強殲了,她受到了那個叫阿倫德的男人的襲擊,然後遭遇了這件可怕的事情。
杜娜知道自己得保留證據,所以她強忍着不适,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得去一趟警局,她要報案,讓阿倫德受到應有的懲罰。
走在路上的時候,杜娜看到了一個白發老太。這個老太似乎是某位鄰居,聽說她的兒子殺了妻子然後自殺了,後面這個老太就有點瘋瘋癫癫的,特别是對年輕的女人,她總有種莫名的惡意。
但是杜娜從來沒有招惹過她,事實上,現在她的心思也不在這些事上。
那個白發老太一直在盯着杜娜,她的眼神惡狠狠的,過了會,她突然朝杜娜沖了過來,“……你這個髒女人!又想來禍害我兒子!去死去死!你去死!”
杜娜的腳步沒有停,她一路往前走着,那個白發老太就一路跟着她罵個不停。
好像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杜娜造成的。
白發老太一直跟着杜娜到了村口,然後她沒有再走了,她得在這裡守着她的兒子,可不能讓那些壞女人接近他。
杜娜則一路來到了警局,現在她已經冷靜了很多,她可以提供足夠多的證據。
這個警局裡一共有三名警員,一個出去巡邏了,還有兩個待在局裡。
他們兩個正在說着昨晚的豔遇。
一聽到他們的話,杜娜猶豫了一下,但也隻有一下,很快她就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我要報案。”杜娜站在兩人面前。
那兩個警員停住了話題,朝杜娜看了過來。
還沒等兩人問話,杜娜就先說了,“我被強殲了,就在昨天晚上,地點是我的家裡,你們可以去取證。另外,強殲我的人叫阿倫德,他就在這個鎮上工作,請你們盡快逮捕他。”
“你說你被……強殲了?”其中一個男警員把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他上下打量了一會杜娜,說:“這個阿倫德是你的男朋友?”
杜娜:“不是,他是個強殲犯,我隻跟他見過一面。”
另一個男警員就說:“會不會是你給了他什麼暗示?你知道的,男人嘛,他們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總是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不過這也沒必要報警吧?”
杜娜面無表情:“我明确拒絕過他了,他尾随我到了家裡,用棍子打暈了我……”
“既然你暈了,你怎麼知道是這個叫阿倫德的男人?是不是之前你們有什麼過節?”
“我能聽到他的聲音,我能認出來。”杜娜深吸一口氣,“麻煩你們快點抓捕他。”
兩個男警員相視一眼,“啊,這個我們會調查的,不過你得把他具體的犯案過程講一遍,他是怎麼把你……嗯……越詳細越好。”
杜娜看着這兩個男人,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當上警員的?就憑這樣的辦案水平嗎?她在路邊随便找隻狗都能比他們做得更好。
但杜娜還是忍耐了下來,她強忍着不适,按照他們的要求,把阿倫德的犯罪過程講述了一遍。這對她來說已經造成了二次傷害,但為了抓到阿倫德,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杜娜全忍了下來。
兩個男警員做了記錄,然後他們就讓杜娜回去等,有消息了他們自然會通知她。
杜娜覺得很奇怪,“你們為什麼不現在去?”
左邊的男警員笑了,“這個鎮上的所有事情都得我們管,你前面還有很多案子要辦,比你的案子可緊急多了。”
右邊的那個也笑,“本來男女之間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說實話,你還是早點撤了報案比較好。”
“我不會撤的。”杜娜的語氣很堅決,“我會等。”
兩個男警員頓時不說話了,女人還是聽話一點的比較好,像這種脾氣倔強的女人,她肯定是會吃苦頭的。
……
之後杜娜又去了警局兩次,但每一次,她的報案都不了了之。這兩個男警員,不對,是三個,另外一個也一樣,他們一遍又一遍地讓她描述她被傷害的過程,他們已經從中得到了樂趣。
第三次從警局回到村子裡的時候,那個白發老太跟以前一樣沖了過來,她朝杜娜吐了口口水,“……肮髒的女人!不要靠近我兒子!”
杜娜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她的心中有痛苦,有絕望,但更多的,是憤怒。
杜娜回到了家裡,她在破舊的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然後她決定不再忍耐了。
今天的天色灰蒙蒙的,似乎馬上要下雨。
警局裡,三個男警員正在說笑。他們聊着女人的胸,女人的屁股,跟外面的流氓沒什麼兩樣。
“嘿!傑特!今天該你巡邏了,快去!”其中一個警員說。
那個叫傑特的男人拿起了桌上的帽子戴在頭上,“催什麼催!我們這個鎮子安全得很!”
“就是。”另一個警員笑了起來,“但如果現在是去跟女人約會,傑特的兩隻腳肯定要摩擦起火了!”
“哈哈哈哈哈……”座位上的兩個警員都笑個不停。
傑特表情古怪地勾了下嘴角,又翻了個白眼,“這很好笑麼?”
說完他就走出了警局。
傑特打算在附近随便巡邏一下,看這天色快下雨了,他也不好走太遠。
剛走了沒一會,傑特突然來了一股尿意,于是他忙走到一旁的樹叢邊,拉開了褲子拉鍊。
一根鐵棒敲向了他的後腦勺,傑特尿到一半就倒了下去。
在他的身後,杜娜拿着鐵棒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傑特倒地之後,杜娜又在他頭上狠狠敲了幾下,把他的腦袋都快敲爛了。
然後杜娜扔掉了手裡的鐵棒,她蹲下身,掏出了傑特身上配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