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站在車上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表情有些郁郁。
孤爪抱着書包坐着,盯着面前的一小塊地發呆。
兩個人都很沉默。
良久,黑尾突然開口:“研磨,如果最後一球扣進去。是不是音駒還有機會。”
孤爪沉思着:“不知道,因為沒有如果。”
黑尾:“研磨,你知道不知道在這種情況還能理智分析情況的人很讨人厭。”
孤爪緩緩開口:“如果上午沒碰到鷗台,如果不是殘血版的音駒剛好碰到了以逸待勞、準備充分的井闼山,說不定會赢的是我們。”
過了一會兒,黑尾換了一個輕松的話題:“獎杯呢?隻看了一眼就不知道放哪兒了。”
孤爪黑線:“幸村那個家夥覺得亞軍的獎杯太丢人,拿到後就迫不及待丢給貓又教練了。”
行吧!這很幸村。
黑尾突然輕松起來,雙手扶在腦後看着外面的夕陽:“我說,研磨啊!”
孤爪:“嗯?”
黑尾:“感覺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
孤爪氣呼呼地坐在座位上,整個人超級憋悶。
黑尾開口安慰:“算了,立海大不是一直就是那個風格嗎?生氣也隻會氣到自己。”
孤爪大聲道:“你說他們說的是人話嗎?什麼亞軍的獎杯根本不配拿到幸村面前,什麼部長的運氣一直都很好,決賽抽中難打的牌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呵~我是不是還要多謝指教啊!這群混蛋,冠軍了不起啊!十六連冠了不起啊!”
要黑尾怎麼說呢,十六連冠就是很了不起啊!
不過,黑尾指了指車廂裡面的其他人:“研磨,都在看你。”
孤爪的臉瞬間漲到通紅,有沒有地縫可以給我鑽一下!
……
黑尾累的攤在座位上:“為什麼要這麼多人去逛動物園,”
孤爪也很累:“誰知道,本來打算和蓮二他們悄悄跟在幸村後面的。”
黑尾驚詫:“你提前沒和幸村說嗎?”
孤爪有些心虛:“蓮二說不用和幸村說的,反正我們是悄悄跟着,誰知道稻荷崎那群人也跟着去了。這麼大的目标不被發現才怪。”
黑尾覺得眼前一黑,怪不得和幸村撞到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完了,明天能想個辦法請假嗎?
黑尾:“你說,我要是說明天姐姐結婚可行嗎?”
叮咚,孤爪看了一眼手機然後生無可戀地看着車頂。
孤爪:“幸村說明天逃訓的,之後三倍補回來。”
黑尾吓的打了一個嗝,好狠。
不過研磨居然這麼聽話,都沒抱怨,黑尾一低頭就看到孤爪拿着今天買的熊貓玩偶死勁的捏着。
黑尾的表情一眼難盡:“這個花了很多錢的。”
孤爪笑得陰恻恻的:“不覺得很像幸村嗎?”
黑尾:“啊?”
孤爪:“中國叫做食鐵獸,有着迷惑人的外表,實際上兇的不行。”
黑尾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然後伸手:“讓我也捏一捏。”
孤爪:“不要,很貴的,自己去買。”
黑尾想了想排着的長隊,還是算了吧!等哪天孤爪不注意趁機捏一捏吧!
你說,要是被幸村發現怎麼辦?
幸村部長這麼寬容大量、待人和氣的人怎麼會因為部員把自己當玩偶出氣就生氣呢!
絕對不會的,頂多和氣地和部員多來幾場心貼心的練習賽而已。
疲于接球的孤爪仰躺着看着排球館的天花闆,愛咋咋,我是練不動了,大不了明天加訓吧!
幸村走過來伸出手拉起孤爪,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了,研磨累了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研磨還想練習呢!
孤爪忍,忍,忍無可忍。
站起來大喊着幸村精市,高昂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排球館。
其他人笑眯眯地看着玩鬧的兩人,齊齊說道,感情真好啊!
……
黑尾捂着自己怦怦跳的心髒看着窗外:“研磨,我好像有點緊張。”
孤爪打怪的手一抖,這局輸了:“我嗎?我還好啊!”
黑尾看着孤爪無意思點擊的手:“研磨你忘了複活了,還有我沒問你。”
孤爪:“哦!”
……
孤爪抱着手中的最佳二傳獎杯愣怔地看向車外。
黑尾臉上的興奮沒有絲毫掩飾:“怎麼從剛剛開始一直這個樣子,最佳二傳,居然除了獎杯還有最佳二傳,我都沒想到,不過研磨最後那場真的很厲害。”
黑尾說着說着逐漸停了下來:“你怎麼一點都不開心?”
孤爪的語氣帶着不知道身在哪裡的茫然:“幸村說要去打網球。”
黑尾先是怔愣了一會兒,然後若無其事地開口道:“哦,這樣啊!也是,部長他本來打網球就很厲害。”
黑尾:“你~”讓研磨怎麼辦呢?挽留嗎?本來幸村離開最難過的就是研磨。
……
黑尾:“研磨,春高要開始了,幸村會回來看我們的比賽嗎?”
孤爪想到之前見到的那個幸村,我如果要求的話,幸村他肯定會來,但是音駒等待的是把我們帶上最高領獎台的那個人,不是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
孤爪搖搖頭。
黑尾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今年十有八九還是會碰上稻荷崎,每次和他們打都好累,聽說貓又教練想讓我們和宮城縣的烏野打一場練習賽,你應該知道吧?”
孤爪點點頭:“白鳥澤也在宮城縣,我還和牛島前輩約了練習賽,到時候可以上午和烏野比賽,下午和白鳥澤比賽。”
黑尾有些頭疼:“研磨,你不能因為學校給配了大巴就不在乎打完是什麼時間。”
和白鳥澤那種對手打完一場,天都要黑了。
黑尾突然笑出來:“不過,我們研磨現在非常有主将的樣子。”和一年級的研磨判若兩人,不論是行事風格還是比賽謀略都越來越像幸村。
孤爪沒說話。
黑尾:“前兩天還聽山本說,新來的一年級根本不敢相信你一年級的時候會偷懶,還和山本争辯來着。”
孤爪黑線:“你們看我笑話是不是很開心?”
黑尾笑了:“雖然看到現在的研磨很欣慰,但是偶爾也很懷念炸毛的研磨。”
孤爪:“不要一副我已經去世的語氣好嗎?”
黑尾語氣帶着調侃:“新來的部員怎麼說的,我們研磨現在可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