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2月1日
“……令我很心疼……” 這幾個字和重擊一般打在我的心間,讓我隻感覺喘不過氣來。明明是我騙了她,然後又得到了一個如此好的工作機會,為什麼眼前這個人在和我道歉。是不是,我在耍小孩子脾氣。
你為什麼永遠是那麼體貼,那麼照顧我無微不至。在我眼裡,你為什麼總是如此完美又自由,讓我忍不住想抓住你一探究竟。
秋風吹過,我一隻手撫上身上那件鼠灰色的西服,緊了緊領口,布料光滑的質感還帶着她身上的餘溫,上面有着淡淡的煙草薄荷與古龍香水混雜的味道,是不是剛才抽了煙?葉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心裡浮起陣陣漣漪。隻是我也不知道為何下意識會生氣,生氣的更多是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吧。葉你為什麼才18歲,而妃英理你為什麼已經36歲了才遇到面前的這個人。有些時候對視的時候,我隻感覺她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不用我多說,能夠輕易的看穿,并且用那種帶着關心、歉意的溫柔笑容、面對着我的一切情緒,哦對了,這種情緒,是叫做寵溺吧。
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好像某種情愫的輪廓清晰了起來。
“不用道歉,謝謝你,葉。”我調整好了心情,望向她依舊垂着的眸子,堅定的說道。看着眼前這個人單薄的身子,被夜晚涼風吹起的幾縷額前發絲,露台外是大片夜晚墨綠色的森林,而我,此時渴望與她擁抱的感受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她聽我說罷後朝我漏出了同樣的溫柔的微笑,
“不冷嗎?”我問到。
“不冷。”她活力滿滿得和我說道,我知道她身軀如火爐。
“準備回去吧。”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因為想到擁抱,我臉隻覺得有些發燙,最近老是這樣,就像回到了青春期的時候,明明在工作中我是可以臉不紅心不跳說出謊言的人。随即轉身往回走。我走在前面,她跟着我的後面,幫我紳士的一隻手推開了沉重的大門。進到溫暖的室内,我隻感覺鼻尖還帶着外面清冷的空氣,我将披在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還給她,她穿上後,我不由自主的,幫她理了理領口,這一幕令我感到無比熟悉,曾經多少個日子和小五郎也是這樣的。剛整理完成,她就抓住了我正停留在領口的手,又是這個熟悉又溫熱的觸感。
“剛剛在外面冷到了吧。”她望向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