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們兩個是女生,工藤依舊覺得這種關系并不是普通朋友的感覺。
“那,我們就先走了哦。”莎朗摘下墨鏡看了一眼大家說道,她朝英理勾了勾嘴角,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态。英理無動于衷,繼續和毛利親密的聊着天。這個蠢女人,如果答應和我共享,葉就不會失去了呢,莎朗暗暗想到。但莎朗不知道的是,英理此時自以為做了一個對所有人都好的決策。
吃完午餐回到房裡,換上家居服,窩在沙發裡,隻留下玄關處的一盞昏黃的燈,拉上了遮光窗簾,蓋着毛毯,我們開始看老片,一部部,從昆丁的殺死比爾系列到希區柯克的後窗,電視就一直這樣輪播着電影,一直到黃昏,期間我們沒有吃午飯,叫了幾份沙拉,因為昨天的放縱大餐是要付出肥胖的代價的,莎朗期間睡着了兩次,總共看了快三部片子。我之所以喜歡電影的原因是因為可以有助于忘卻,當我在看的時候,我可以什麼也不需要想。
終于感到疲倦,站起身,莎朗伸了個懶腰,打開窗簾,落日的亮光導緻眼睛有些不适,馬上太陽就下山了。站在窗前,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在浪費光陰,我究竟是在為什麼難過?冬天的太陽下山很快,站在窗前凝視了很久,莎朗此時正躺在沙發上,手臂舉過頭頂遮住陽光,銀色的發絲被斜陽照射閃着金光,大家都很疲倦。我想起了太宰治《斜陽》裡寫道,相互欺騙,卻又令人驚奇地不受到任何傷害,甚至于就好像沒有察覺到彼此在欺騙似的,這種不加掩飾從而顯得清冽、豁達的互不信任的例子,在人類生活中比比皆是。或許貝爾摩德與我便是陷入了這樣一種關系之中。我們在落日之前都相對無言,房間死寂,慢慢的天黑了下來,看見遠方廟會街的燈光緩緩亮起。
“很美麗吧,熱海。”我望着窗外說道。
“恩。”莎朗依舊躺在沙發上沒有動。
“我想離開這裡。”
“為什麼?”
“我是比較注重季節感的人,這裡不适合我。”
莎朗似乎覺得我說的這句話很好笑,她走過來,從背後抱住了我。透過玻璃的反光看見她的臉龐,回想起來這幾個月在這邊世界的生活,我交到了很多朋友,但是總體來說生活是趨于平淡的,我又想起了第一次和英理的相遇,臉上不禁暗淡了起來,不過這都過去了,現實,不會像電影或者小說裡一樣,沒有刻骨銘心的失戀,也不會有撕心裂肺的争吵,我想内心大部分占據的隻是一種遺憾和不舍。我可以體諒英理,從當時東京塔那次分别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大家會在過年之前回去。來年的春天我想去奈良,夏天去沖繩,秋天呆在東京,冬天去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