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我感覺我和哈托爾像是兩個人。”
“你會有這些想法是很正常的,你并沒有祂的記憶,正是記憶塑造了我們。等你想起來就好了。”
“我覺得我現在也挺好的。”克萊爾覺得自己是自己,就算知道了前世的自己是誰,也沒必要非得去接受祂的記憶。“即使我真的是哈托爾的轉世,那又于我有何益呢?”
“如果你不是哈托爾的轉世,你現在已經和其他人一起死于墜機了。”
克萊爾啞口無言,好像還真是這樣。如果她對于阿圖姆沒有重要意義,祂為什麼要費力救她呢?
“一個人如果不能正視自己的過去,那麼她就沒有未來可言,那是你心靈缺失的一部分,隻要你正視它、接受它,你就會無所不能。”
阿圖姆的語氣很認真,克萊爾相信要是祂有臉而不是一個球的話,祂說話的時候眉毛一定緊皺起來了。
“聽起來不錯,”克萊爾順着祂的話說,然後轉移話題道,“……讓我去下一個世界吧。或許,在下次我拿到力量容器的時候,我把它放進挂墜盒中就代表了準備好要離開?”
“好的。”阿圖姆沒有絲毫猶豫就立即答應下來。
這答應的速度讓她有些驚訝了,看來哈托爾在阿圖姆心中确實很重要。
她抿了抿唇,“我準備好了。”
“好的,我現在送你去下一個世界。那裡同樣有兩個容器。”
熟悉的靈魂飛躍感傳來,克萊爾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這次飛躍的時間似乎特别長,那雙之前出現過的尖銳物拉扯感又出現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或許是前幾次的失敗增長了那東西的怒火,它這次的嘶吼聲和咆哮聲特别可怖刺耳。
盡管心跳如雷、緊張不安,靈魂又被抓撓、撞擊得陣陣發麻,但克萊爾始終銘記着阿圖姆最初的囑托,不要去和那東西對視。
……
……
……
“都說隻有撒旦才能創造地獄?我不這樣認為,我也可以創造一個地域,試試誰能堅持得最久!”興緻高漲地說話的人是一個海盜船長,他命令着船員們把掠奪來的女人們往底部船艙趕去。
而克萊爾,就是這些可憐的女人中的一個。
事實上,在一周前克萊爾還覺得自己這次的穿越算得上幸運,沒有穿到搖搖欲墜、巨石掉落的地下宮殿,也不是在幾十米高的甲闆外,随時可能掉落冰冷刺骨的大西洋。
她穿到了一座西班牙修道院裡,挂墜盒就在身上。還通過原主的日記知道自己名為安吉莉卡。
隻是挂墜盒指向的東西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一滴水。
她以為阿圖姆渴了,于是用挂墜盒盛了一杯飲用水,結果挂墜盒劇烈抖動起來把那些水全部倒了出去。
看來普通的水是不行的了。
克萊爾猜測可能是某種有特殊功效的水,比如能讓女人懷孕的子母河水,或者喝下後能讓人有超能力的水。
正當克萊爾一籌莫展之際,在她傳過來的第三天,一個穿着相當搖滾的男人闖了進來,他說自己是黑珍珠号的船長傑克·斯派洛。
什麼黑珍珠号,克萊爾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傑克這個名字倒是讓她對他多了幾分耐心,她拿了一盤水讓他把臉上的泥巴洗幹淨。
而最關鍵的讓她對他感興趣的地方是,在他洗了把臉後露出的那張面孔。
這不是約翰尼·德普嗎?
看到這張熟悉的帥臉,克萊爾猛地意識到自己又穿進了一部電影裡,可是她對約翰尼·德普飾演的這個角色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她在思考,可傑克·斯派洛還以為她是在對他的臉犯花癡,開始挑逗她并且說了一大堆花言巧語。
克萊爾可不是那種會被兩句話哄騙的無知少女,但她還是假裝被他迷住了。因為她也有自己的考量,根據前兩次穿越的經驗來看,接近主角有很大概率能夠解鎖主線任務,而主線任務往往會有意外之喜,說不定就能找到力量容器。
于是,克萊爾開始扮演一個被迷住了的純良少女,并且不着痕迹地套話,“斯派洛船長,你一定去過許多地方吧,有着許多神奇的冒險吧?那你知道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特别的,比如有着特殊能量的水?”
對于崇拜自己的女人,傑克·斯派洛還是很有耐心滿足她們的好奇心的,他告訴了她一個重要線索——不老泉。
聽到傑克·斯派洛對于不老泉的描述,克萊爾覺得這樣的神奇物件絕對夠格承擔阿圖姆的力量容器一職。她想套更多的關于不老泉的消息,可傑克·斯派洛也不知道别的了,而且他開始對她動手動腳,想要更近一步。
于是她立即翻臉,“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叫人把你丢出去?”
克萊爾現在還記得傑克離開時震驚的表情,好像他是第一次被女人欺騙一樣。
從回憶中抽身,那時候的克萊爾隻覺得一切進展順利,并且準備出海尋找不老泉的下落,可沒想到在出海後的第一天,就碰上了一群窮兇極惡的海盜,還是海盜中最臭名昭著的“黑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