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冷風刺骨。
神原愛紀莫名有些心涼,喪彪除了貓糧吃完的時候,對她什麼時候熱情過?
這次走前她特意加了很多貓糧,足夠喪彪吃了。
但現在喪彪是怎麼回事?
“呵呵,你家貓很可愛。”夏油傑發出由衷的贊歎:“但天色已晚,我該回家,就不上去了。”
二樓,五條貓貓瞪着圓滾滾的雙瞳,眼睜睜看着夏油傑驅車離開,難以置信。
傑,你就這樣走了?
你不要你的摯友了嗎?
怪我深情錯付,原以為你來找我的,結果你是來泡妞的!
呵,互删吧!渣友!
當神原愛紀開門回家,以為會得到自家貓貓的歡迎,結果對方在落地玻璃處,望着月亮長唉短歎。
這是怎麼了?明明剛才還開心得很。
神原愛紀百思不得其解的走過去揉了揉五條貓貓的腦袋,輕聲細語:“喪彪,在家有沒有想我?”
五條貓貓用審視的目光将神原愛紀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得出一個疑問。
傑,喜歡這樣的?
二樓的視野極好,能将樓下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傑幫鏟屎官開車門,與她親密對話的一系列行為都被他看在眼中。
傑一向比他更受女生的歡迎。就算從高專畢業後的這些年,傑忙成狗,女人緣照樣不減。
他也曾問過傑的理想型是什麼,傑卻說沒有理想型。遇上了就談,遇不上就一輩子專心搞研究。
對此,他表示:不解風情的男人。
真不知道那些女孩是怎麼看上傑的?
如今傑冷落研究,主動送鏟屎官回家、幫開車門,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問題來了,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如果是以前認識的,傑怎麼可能不告訴他?
所以,隻能是近期認識的!一見鐘情!
啊,完全想象不到傑這家夥對鏟屎官一見鐘情的場面!而且看今天這情形,明顯傑尚在追求鏟屎官當中。
那我是幫忙促成這樁姻緣呢?還是搞破壞呢?
雖然是摯友,但我們都是單身狗,憑什麼你能脫單?
果然還是小小阻礙一下吧,嘻嘻嘻!
神原愛紀對五條貓貓的内心戲一無所知,隻是被他的眼神看的毛毛的。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五條貓貓:“喵喵喵喵喵?”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每次你露出這種眼神,就代表接下來我有麻煩了。”
五條貓貓歪頭,一副單純懵懂的小貓咪形象。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啦。
神原愛紀伸出手點了點五條貓貓的鼻頭,輕笑道:“你啊,又在裝可愛。”
五條貓貓高傲擡頭。
本喵本來就是可愛本愛好吧?哪裡需要裝?
神原愛紀不知道五條貓貓在打什麼壞主意,但她可以提前做準備。
比如讓五條貓貓忙起來。
神原愛紀伸出魔爪,将五條貓貓推倒上下其手,一遍遍揉搓,甚至就連蛋蛋也沒放過,吓得五條貓貓甚是驚恐。
人權在哪裡!
底線又在哪裡?
沒人告訴他,成為一隻貓不僅沒有人權就連底線都沒有。
五條貓貓龇牙咧嘴,故作威懾。
你再這樣,我就咬你了哦?
我超兇的!
神原愛紀根本不怕,再次彈了一下Q彈的蛋蛋,接着雙手亂挼,逆順毛,五條貓貓一身柔順的毛毛頓時變的淩亂不堪。
五條貓貓瞬間臉黑,你知道我每天花多少時間打理毛發嗎?啊!
神原愛紀不僅知道,還拿出手機拍下五條貓貓的醜照,拍完甚至将手機展示給他看。
“當當當當,爆炸喵閃亮登場!怎麼樣,喜歡你的新發型嗎?”
五條貓貓:一、點、都、不!
五條悟瞪了神原愛紀一眼,跑回房間蹦到床上舔毛。
五條貓貓吭哧吭哧地打理毛發,神原愛紀追過來倚在門口不懷好意地看着他。
他舔一口。
神原愛紀配音:“滋溜。”
再舔兩口。
“滋溜滋溜。”
五條貓貓破防:‘你很閑嗎?跟我一隻小貓咪過不去?’
神原愛紀不再配音,一臉歉疚地走過來道:“對不起我錯啦,我不配音了,你好好舔吧。”
五條貓貓一邊狐疑地看着她,一邊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沒有聲音,鏟屎官的确沒有搗亂。
五條貓貓又試驗了幾次,神原愛紀都沒有動作,隻是蹲在床邊手撐着腦袋看着他。
五條貓貓徹底放心,沒再管神原愛紀,專心打理毛發。
可惜他放心的太早了。
當五條貓貓花了不少時間打理好一半毛發後,神原愛紀果斷出手再次将毛發搞亂,然後迅速溜走。
五條貓貓:“……”
好好好,今晚咱們都别睡了!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五條貓貓變身搗蛋貓,抓沙發、抓窗簾、客廳跑酷、門口嚎叫……
于是,神原愛紀理所應當的失眠了。
她爬起來挽起袖子準備好好教育一下五條貓貓,五條貓貓為了不落到她的手裡,故而在家裡上蹿下跳。
一人一貓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時才偃旗息鼓,雙雙睡去。
……
2017年1月1日,晚間。
當花沢美奈帶着男友上門拜訪時,神原愛紀一臉疲乏地打開房門。
花沢美奈驚訝道:“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眼底烏青?”
神原愛紀側身讓他們進來,打了個哈欠道:“昨晚和喪彪玩耍,鬧得晚了些。”
花沢美奈與男友在沙發上坐下,神原愛紀拿出兩個水杯倒好水放在他們面前。
花沢美奈搖搖頭感慨道:“你果然是憋壞了,跟喪彪都能玩一晚上。”
神原愛紀送到嘴邊的水還沒喝上一口,聽到這話,立刻就知道花沢美奈接下來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