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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稻荷崎吹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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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在短暫的寒假過後,我的高中生活平平無奇地推進到了高一第三學期。

對人數衆多的大型社團來說,每年的第三學期都是非常關鍵的時段。因為我們要在這個學期内完成人事改組,同時對明年的比賽選曲進行讨論。

由于基本不參加C類比賽,我校的吹奏部在進入第三學期後就沒什麼要參加的大型賽事了,正是方便改朝換代的時候。

按照慣例,吹奏部的大部分三年級生會在第三學期開始後自動進入隐退狀态。

幹部們會逐漸解除身上擔任的職務,與指定的繼任者進行工作交接;一般部員們不再被硬性要求參加訓練,并且佐藤老師在選曲讨論會議上不會再将他們列為戰力;特招名額的分配指标在開學一周内會下達通知,顧問老師們要在月底前考慮好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那就是今年到底該給哪位初中選手特招。

“投票結束,那麼今年的幹部名單就是這樣了,剩下的崗位空缺由部長——也就是我,進行指定,同意上任的同學記得之後在公告欄貼的表上簽名。”

不同學校的吹奏部人事安排規律不盡相同,在我校就是“技術崗由佐藤老師指定,行政崗由民意指定,輔助崗由新任部長指定”。

在此處,技術崗指的是各個聲部的聲部長。擔任這個職位的人一般是該聲部内演奏水平最高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考慮标準,由佐藤老師的專業性來進行權威背書。

比如說,光邦部長雖然是部長,但他實際上不是長号的聲部長。因為他們聲部技術最好的是一個叫“和泉雅仁”的人,人家才是長号的聲部長,光邦部長的演奏水平在聲部内隻排第三。

行政崗指的是部長、副部長、領隊這種管理型職位。擔任這些職位的一般是在部内最有人緣、最具威望、最能服衆的人,每次換屆都會由全體部員進行不記名投票,候選者要是沒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當選的。

光邦部長還是二年級生,他今年毫不意外的連任成功了。我猜也是,雖然他在我們剛入學的時候說過“要是你有這個本事,想取代我也可以”這種台詞,但就實際情況來看的話,聲部長裡有2/3是他的朋友和發小,剩下的1/3對他無惡感,是騎牆派,這個基本盤是穩到不能再穩了。

想在A編成員的名單上把他擠下去或許可行,但想在選票上鬥過他那純屬做夢,怪不得這人說話如此硬氣。

——順帶一提,我投票的時候也投了他,因為我是騎牆派。

“佐藤老師,在開始選曲讨論之前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咳,你說。”

“我們今年分到的特招名額應該不止兩個吧?你方便解釋一下還有一個名額去哪裡了嗎?”

“我覺得兩個名額已經夠用了,現在的成員無論是木管、銅管還是打擊樂,水平都已經足夠,不需要太多的補強,所以隻給了低音提琴手和豎琴手特招。”

“是嗎?您好像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看排球部的黑須老師今天好像很開心啊,還在打電話的時候說您老十年如一日的酒量不好,您有什麼頭緒嗎?”

“這個嘛……有一些大人的原因。”

“啧。”

從部長這個極其不禮貌的咋舌裡,我聽出了他“真想一腳把這老頭給踢出去”的潛在台詞。但可能是考慮到尊師重道的問題吧,總之他隻能帶着一臉不爽的表情把這事給忍了。

周圍的同學們議論紛紛,我身旁沒有能夠交頭接耳的對象,所以保持了沉默,但大概能理解部長這個語焉不詳的指控是什麼意思。

簡單地說,就是隔壁的黑須老師可能臨時看中了一個計劃外的選手,為了給這人弄到特招名額,他到處求人想辦法,然後一聽說老朋友佐藤居然還有一個名額可能用不上,他馬上就來給這人擺了桌鴻門宴,成功把這個名額給要走了。

嘛……他們大人的事情我确實不懂,但這種操作要是開了先河,以後是可能會對我們吹奏部造成一些負面影響的。

畢竟每一年的學生水平都有起伏,今年我們是不缺了,用不上整三個名額,但下次要是薄弱的地方多了,需要補強怎麼辦?

多的名額即使是攥在自己手裡不用也好過給别人,因為這會影響下一次名額分配的判斷。如果上邊遵循去年的慣例認為我們不需要這麼多名額,在開局就直接把多的名額分配給了别人,那到時要求爺爺告奶奶走關系的可就變成佐藤老師自己了。

作為一個跟分配系統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老教師,佐藤老師顯然也知道自己理虧,不然部長這樣對他随意大小聲他早就開罵了。

“那麼這個話題先告一段落吧,接下來我們進行選曲讨論。”

通常來說,吹奏大賽每年的新課題曲都會在一月份進行公布,以便參賽的各校盡早開始思考戰略。

這個“課題曲”其實不止一首,每年都有好幾個選項,參賽者從裡面選一個即可。

課題曲的長度一般都很短,是選曲決定起來最快的,麻煩的是不限範圍的“自選曲”。

從正常的戰術角度考慮的話,顧問老師應該要根據每一屆部員們的能力、特色來進行選曲,盡可能的做到揚長避短。

但就現實來說,每個學校的顧問老師處理方式都不盡相同。

比如說名荊學院,他們學校最有名的地方除了實力強大之外,還有“過度保守”這一點。這保守主要體現在他們這十五年來,自選曲用得一直都是同一首曲子,根本沒變過。

要說大家膩了沒有吧,我覺得肯定膩了。大概評委也聽膩了,但他們确實吹得很好,簡直是把這首曲子刻入了DNA,想不讓它拿獎都顯得自己不太公道,也算是在這條特殊的賽道上走到了極緻。

職業樂團姑且不論,至少在學生樂團階段,維持本校的特殊風格似乎比“理性的選擇”更為重要,我們的顧問佐藤老師大概也是屬于這一派的。

“雖然還不知道下個學期加入的新生水平如何,但不出意外的話,我打算将今年的自選曲定為《鞑靼人舞曲》。”

“老師。”

“哦?難得能看到高濑同學發言啊,你說。”

“這是更突出木管的曲子吧?我記得稻荷崎的傳統強項應該是銅管。”

“請坐。你說的沒錯,在外人看來确實是這樣的,實際上這麼多年來我們也一直是銅管為主的樂曲表現更好,但是今年就不一樣了,今年我們有鈴木同學、高橋同學,還有宇佐美同學這幾位在木管上表現特别突出的選手,而且木管組的其他同學也完全跟得上,那我認為,就此賭一把也未嘗不可。”

“風險會不會太大了?”

佐藤老師聞言點了點頭,但看起來絲毫沒有改主意的打算,反而是手一攤,看向了鈴木學姐所在的方向。

“鈴木同學,我正打算給你們木管組施加很大的壓力,你覺得自己能承擔得起嗎?”

學姐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

“我不代表其他人,我隻覺得我自己可以。”

她這句話似乎點燃了其他人該死的好勝心,同學們紛紛站起來,向佐藤老師表示了自己的決心,讓我這個無論如何都不太想同意的人在人群裡很尴尬。

“好,那今年我們去讓評委大吃一驚吧。”

事情就此敲定,少數幾個人反對的聲音在浪潮之下掀不起任何火花。

在大家熱熱鬧鬧地站起來起哄時,我坐在椅子上尴尬到忍不住四處張望,然後就在不遠處外看到了一個跟我一樣坐着一言不發的人。

是田邊同學。她雖然跟我是同屆生,但在今年的人事改組中已經被指定為了下一任的小号聲部長,據說她加上今年,學習小号的時間也隻有兩年,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了。

可能是注意到了這邊的視線,她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在我尴尬地對她用營業性微笑點點頭後又轉回去了。

那天的晚間練習結束後,田邊同學主動來問了我和高橋,能不能跟我們一起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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