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從洛澤有記憶以來,他一直兢兢業業地扮演一個Alpha。
但因為洛澤實際是個Omega,所以他一直和Alpha保持距離,同時也不能和Omega太過親密。
從小到大,洛澤沒有什麼好朋友,隻有白衍是個例外。
“大概三四天。”
回完消息後,洛澤也沒心思再想别的了,準備起來去浴室洗把臉清醒清醒。
腳剛一碰地,洛澤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撩起褲腿,發現,原本自己一直沒處理的傷口,這會已經被包紮得仔仔細細。
應該是謝雲之前幫他換衣服的時候,順手包紮的吧。
洛澤收回思緒,不想了,反正等下了飛船,以後大概率他們也不會再見了。
從洛澤房間出來後的謝雲,不停收到來自南念的吐槽消息。
“真的吓死我了!謝雲你是不知道,剛才謝上将質問我的時候,我膝蓋一軟,差點就要給她跪下去了,太吓人了!”
南念現在想來還覺得心有餘悸,雖然自己硬着頭皮死不承認知道這回事,但謝上将那個眼神,那個氣勢,那種被質問的感覺,跟審犯人似的,南念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怕什麼,謝上将她難道還敢給你用刑不成?按之前我們商量好的計劃,拒不承認,把所有事推我身上就行。”
謝雲覺得有點好笑,南念怎麼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怕謝上将。
“謝雲,你别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是真的從沒見謝上将發這麼大的火,你自求多福吧。”
南念已經開始在心裡為謝雲默哀了,你躲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躲得了一世嗎?
謝雲對此不置可否,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隻要做的選擇當下不後悔就行。
飛船平穩地行駛着,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但許千墨還是昏迷着。
從上飛船,白衍便一直守在許千墨身邊,祈禱着她能夠快點醒來。
“千墨,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白衍握着許千墨的手,哽咽着不停道歉。
床上的許千墨,被包紮得近乎是個木乃伊,就連臉上都包紮得嚴嚴實實。
白衍從沒見過她傷得這麼重過,以往的千墨是鮮活的,永遠守在自己身後,雖然話不多,但隻要知道對方在,白衍總能很安心。
而現在,千墨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白衍覺得很心慌、害怕,胸口悶悶的,很難受。
白衍眼淚不自覺流下,滴在許千墨的手上,将包紮在手背處的繃帶浸濕。
許千墨手指微動,她耳邊好像聽見少爺在哭,但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
許千墨盡力睜開眼睛,想看看是不是少爺在旁邊。
白衍一直注意着千墨,察覺到對方動靜,很是驚喜:“千墨!千墨!!”
在看到許千墨睜開眼睛後,白衍更是忍不住直接撲上去。
“嗚嗚嗚嗚~,千墨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嗚嗚~”
“少…呃…”
許千墨想告訴少爺自己沒事,不用擔心,結果稍微一動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疼痛感,疼得腦袋更加暈乎乎的。
聽見許千墨的聲音,白衍連忙起身,擔憂問道:“千墨,是不是我壓疼你了。”
許千墨緩了好一會,才從那股疼痛感中緩過來,轉眼便見到自家少爺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己,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沒事。”
話一出口,許千墨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嘶啞,而且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的,很難讓人信服。
白衍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更加不是滋味,連忙拿起一旁早早備好的藥劑,插上吸管遞過去。
“千墨你先别說話,先喝藥。”
看着少爺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許千墨心中升起隐秘的歡喜,如果受傷能讓少爺這麼關心自己,那她甯願時不時多受點傷。
許千墨底下頭,乖乖就着白衍遞過來的吸管喝起藥來,藥很苦,但她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白衍見許千墨喝完後,這才松了口氣,還貼心地為對方擦去嘴角的藥漬。
“少爺,你……”
許千墨想說少爺你不必如此,我已經醒了沒事了,但又貪戀少爺對她這難得的親昵,拒絕的話語沒能說出口。
“什麼?”
白衍手上動作不停,略帶疑惑的目光看向許千墨,似在詢問她剛剛想說什麼。
許千墨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忙避開了視線,悶悶道:“沒什麼,我是想問少爺怎麼沒和洛少爺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