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眠喜歡獨來獨往。
她行走在雨幕中,看着街邊的人為了活下去而努力。
也看到那些蛆蟲幹盡壞事。
除了在暗中幫一幫那些可憐人,姜雨眠很清楚,再多的她也做不了了。
那些作亂的也曾來找過姜雨眠的麻煩,但每次都被姜雨眠打跑。
所以現在碰上她,隻要她不主動惹事,雙方都會約定俗成地避開。
姜雨眠在河邊将誘捕籠放好後,就拿着石斧去伐木了。
現在她隻剩15個硬木,但公寓要升到15級需要100個硬木,再往後隻怕還不夠,所以今天她要盡可能多的搞些硬木,以供後續公寓升級使用。
直到将四把鐵斧的耐久度消耗完,姜雨眠才從樹林離開,前去找寶箱殺怪。
等到了下午三點,考慮到現在世道不太平,姜雨眠就沒再亂跑,而是守在誘捕箱旁的河邊釣魚。
眼下生化危機的影響已過去,所有生物都已恢複。
招财的口糧雖然還足夠,但還是那一句,多囤些吃的不會有錯。
主要是,她有些饞紅燒魚,酸菜魚了。
多釣些,回頭要挪用招财的口糧時,她對招财也就不會有負罪感了。
時間來到晚六點半。
誘捕籠裡的水貂已經上鈎,姜雨眠收起了漁具和釣到的四十幾尾魚。
她正想出手擊殺水貂,卻有人突然出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姜雨眠下意識地拎着誘捕籠後退一步,待站穩腳跟後,才警惕地看向那人。
來人是個大約一米七五的短發男人,看上去才二十五六歲,是面生的。
此時男人身穿雨衣看着姜雨眠一臉嚣張。
“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
姜雨眠低頭看了眼,“你說你要這個?”她提了提誘捕籠。
“聽不懂人話是嗎?趕緊給老子送過來,否則别怪老子對你不客氣!”說話時,男人伸手抹了一把從額間滾落的雨水。
“老子?!呵……”姜雨眠覺得好笑,她将誘捕籠放在自己腳邊,“東西我就放這兒,你有能耐就過來自己拿。”
男人對姜雨眠的話有所懷疑,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挪動着步子上前。
就在他行至姜雨眠面前,伸手即将拿住誘捕籠的那一瞬,姜雨眠突然擡起長腿,二話不說從他身側給了他一個飛踹。
男人不等回神,就已噗通——落入旁邊的河中,剛入水,顯然很驚慌,他在水裡不停撲騰。
等緩過來,才重新瞪向河邊正在看他笑話的女人。
“你……”
“我說了,你有能耐就自己拿走,機會給你了,但你沒有把握,所以……不奉陪。”姜雨眠順手提起兩隻誘捕籠就要走。
“你們還要看熱鬧到什麼時候?今天不将水貂帶回去,看老大怎麼處置你們!!!”男人見自己阻攔不及,高聲大喊。
穩步往前的姜雨眠聽到他的話,冷笑。
不自量力!簡直找死!!
究竟是誰這麼沒眼力勁兒,竟然耍到她跟前來了。
正想着,一道握着匕首的人影大叫着從一邊樹林沖了出來,眼看着他的匕首就要沒入姜雨眠腰部。
姜雨眠卻在這時猛地側身,讓那人捅了個空不說,還失去了身體平穩,一頭栽去。
下了兩天的雨,地上濘泥滿是淤泥,他整張臉都埋在了泥地裡,待再擡起時,正在哭爹喊娘。
姜雨眠見他狼狽的模樣,無語搖頭。
“還有人嗎?一起來吧,要是有能耐,你們拿走我半句話不會多說。”姜雨眠聲音清朗,雖然大雨将她的容顔掩去,卻還是很難在她臉上看到被遊戲蹉跎的痕迹。
誰都沒看到,在這樹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有人正探出半個腦袋,瞧着這頭的動靜。
姜雨眠手提着誘捕籠,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看似随意。卻隻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她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她很清楚這些人的心态,這種時候她隻能表現得強勢,因為一旦示弱一旦求饒,他們隻會更加變本加厲。
所以,要麼高傲的活着,否則就隻會被踩進泥濘,卑微死去。
從河邊到樹林的那頭,姜雨眠始終走得不緊不慢,而期間沖出來的人無一例外都被姜雨眠搞趴下了。
“就你們這樣的還想來劫道?”姜雨眠停住步子沒回身,隻微微側頭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讓他把你們這些狗腿子調教好了,再出來丢人現眼。”
“讓姑娘笑話了,是我沒有約束好自己的人。”
姜雨眠的話音剛落,又有一道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姜雨眠隻覺得這道聲音有些耳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曾在哪兒聽過。
她蹙眉望去,才見一個身穿連體雨衣的男人。
男人身高不矮,他在幾個手下的包圍下,緩緩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