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綿延?
她突然想起,郁九如之前和自己說過,郁氏的血脈不染魔種,可以進入魔淵,難怪昆侖這麼着急。
初茵再問:“郁九如,你看中哪個了嗎?我可不想耽誤你的血脈綿延。”
郁九如幹脆不回答她了。
“不行。”
蘇溪問:“你覺得哪裡不行?你不說清楚,我也沒法向長老們交代。”
蘇溪正色道:“郁九如,你是郁氏族人,難道你想違背約定?”
初茵已經開始煩躁了,被這麼逼婚,實在讓她身心不适。
她腦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不行,是因為,我不行。”
*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郁九如隐忍的怒意幾乎無法控制,初茵倒是覺得無所謂。
“你也太在乎自己的名聲了,你不是想要獨自修行嗎?我這樣說,不是替你省去了很多麻煩。”
郁九如不理她,他似乎又生氣了。
初茵已經習慣了他這樣。
“不過其實我也能理解,他們之所以逼你,是不是因為你體内的痋毒?”
她試探着問,希望能從他的嘴裡套出一些話。
郁九如聽出來她的小心思,輕蔑道:“放心,我死不了,你也撐不了多久。”
初茵聳肩,“那就等着瞧吧。”
依靠藥物,這些日子她都沒有合過眼,其實這樣的狀态也挺好,她都感覺自己習慣了。
“君上!藥來了。”
到了晚上,昆延又來給她送藥了。
初茵看也不看,端起來便一口飲個幹淨,然後砸吧一下嘴,“什麼味?怎麼不太一樣。”
昆延也不太知道,他撓了撓頭,“想來是黃醫修又改了方子。”
初茵擺擺手,也不大在意。
難喝一點也好,提神。
見她盤腿而坐,又要睜着眼打坐,郁九如冷笑道:“你若之前有這份定力,不至于隻有凝神期的修為。”
郁九如是元嬰期,比自己足足高了兩個台階。
但初茵自知靈根條件不好,即便真是在戰場上,她對自己的定位也是輔助。
“我要是有你的靈根,說不定都飛升了。”
初茵并不覺得這樣的比較對自己公平。
她默念了幾句口訣,突然覺得身體越來越熱。
之前也沒有這樣的效果,難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她疑惑地想。
“你吃了什麼東西!”
耳邊響起雷鳴一般的厲喝,初茵猛然從那種昏昏沉沉的狀态裡醒過來。
她發現自己渾身被汗水浸透了,全身的靈力不受控制的運行,全部彙聚到了小腹的位置。
“你在做什麼?”她大驚失色,以為郁九如在練什麼邪門功法。
“是你喝的藥有問題!”
郁九如的聲音竟然帶了幾絲慌亂。
“什麼?”她腦子暈乎乎的,“我什麼也沒吃啊。”
現在她隻覺得悶得難受,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郁九如的丹田不再封鎖,體内像進入了戰鬥狀态,靈力運轉的速度驚人。
熱死了!
她起身,剛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掉,卻被郁九如厲聲制止,“不許脫!”
初茵頓了一下,決定不理他,繼續開始扯外衫。
“藥有問題,你現在去重雪峰的寒泉裡泡。”
寒泉?
光聽着都可怕,她繼續扯着亂成死結的腰帶,突然手上一脫力,覺得打到什麼東西。
她垂下眼,爆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