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與顧洛伊一行人已授課幾日,這些新進來的外門弟子早已選好自己修行的方向,尋常早課結束之後,一群人自主分成了十波,分别由十閣弟子教導。
苗聆泉是法修,該是跟随蜀望閣的弟子,外門弟子三兩成群,神色怪異看她,竊竊私語。
苗聆泉開了五竅,耳清目明,私語中無非是好奇她的身份,或是猜忌她以何種手段得掌門高看。
“這些人啊,真是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有一人身着金線錦袍,手持玉骨扇的男子緩步而至,輕笑看人。
“你說誰!”此話一出,頓時有人惱了,對男子怒目而視。
“誰應了我說誰。”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下颚微擡,露出更明顯的笑,對上那惱怒之人的視線。
“你!”
那人身長七尺,肌肉紮實,是一位猛漢,氣性躁郁,面對男子挑釁似的笑,忍不住要沖上前去與他打一架,身旁的人攔住他,提醒道:“那可是青雲城城主的兒子井紹傑,你可别沖動。”
青雲城是乃法器大城,城内雲集多位煉法器的大師,青雲城出品的法器樣式不一,有精緻玲珑的,也有粗犷大氣的,但無一例外都是物美價廉,品質上乘,是衆多修仙者們購買法器時的首選之地。青雲城法器衆多,為何不曾被有心之人搶奪,原因就在于青雲城城主是修仙世家,千百年來庇護着青雲城百姓,又招攬無數修士為己用,因此青雲城法器生意越做越紅火,聞名修仙界。
井紹傑正是青雲城城主井浩星之子,在這層身份下誰敢和他硬碰硬?
這名猛漢聞言宛若冰水兜頭澆下,再旺的火也熄了,他強撐着臉皮,沒好氣穢道:“如今身在滄瀾派,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說罷與同伴狼狽而走。
井紹傑嗤笑一聲,看向苗聆泉,道:“這些人,就是嫉妒咱們這種天生好命的,得不到就要酸兩句,我都習慣了。”
天生好命?
苗聆泉看這位錦衣玉服的公子頭戴金珠發冠,腰上别着白璧無瑕的美玉,加上他手中玉骨扇,光從表面上看來便是價值不菲,更遑論這些奪目亮眼的物件上面刻錄着層層法陣,是貨真價實的法器。
再看自己一身短打灰衣,麻衣粗布,和他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苗聆泉:“......”
咱倆一看這命就不是一個路數的。
無論心中是何種想法,苗聆泉知趣不去辯駁,而是拱手行禮:“在下苗聆泉,謝過公子俠義相助,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井紹傑收起玉骨扇,笑道:“我叫井紹傑。”
“井道友。”
兩人一見如故,結伴前去聽講。
井紹傑此人性格爽朗,話也多,他将這幾日授課的内容說給苗聆泉聽,其實這些基礎心法大同小異,苗聆泉經曆過一回,隻會更加熟悉。
正當井紹傑講得滔滔不絕,忽然聚賢堂爆發出一陣驚詫聲,将所有人都視線吸引了過去。
原來是劍王閣内門弟子演示了一套劍訣,有些複雜,謝逸不過是看了一遍,便能一式不落複現了出來,身形較那位弟子更加輕盈,劍意更甚。
“謝兄這過目不忘的本領果真令人佩服,他竟能一招不差的學了下來。”
“不止,謝逸此人不僅天賦斐然,而且勤修苦練,有一回我半夜醒來他還沒睡,正磋磨劍法呢!”
“看來他成為内門弟子是指日可待,前程一片大好。”
“是,再瞧苗聆泉,到目前為止還不知她實力如何,既然連登天道都過不了,這本事,水分極大!”
“若是她與謝兄一比,不知會不會因為羞愧而下山......”
......
怎麼恭維的話到後面總要扯上她一兩句?
苗聆泉心中無語,看了半晌謝逸耍的招式,心道:還是仙長使得更加好看些。
視線若有若無掃過顧洛伊,後者此刻也正在看着謝逸,雙眸含情,宛若懷春少女。
看來系統提示她的果真不假,在短短幾日内,顧洛伊就喜歡上了謝逸,隻是她疑惑得很,謝逸此人到底有何魅力另讓掌門之女深陷情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