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能不能麻煩你們别拿那種看小可憐的目光看着她?
白瑜被白家人帶到了心理咨詢處,在心理醫生跟白家父母交談過後,白瑜才被單獨帶進了醫生辦公室。
“你好。”
這男醫生長的倒是挺英俊的,人品不錯,身上的氣運也不錯。
白瑜眼睛亮了亮。說起來,這是她在異世接觸到的第一個看面相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出來的陌生人。
她正好可以拿這個人練練手!看看自己的基本功到了這個世界上還準不準。
被白瑜用打量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臉上逡巡,還時不時的流露出那種滿意的目光,作為心理醫生,沈尚哲頭一次在病人面前覺得不自在了。
“咳咳,你好,我是沈尚哲。”
沈尚哲朝白瑜伸出手,盡力忽視掉白瑜的目光。沒想到白瑜見狀眼睛更亮了。
她一把抓住沈尚哲的手拽到了自己的面前,還向着光的方向對了對。
沈尚哲突然對白瑜來了興趣。看這樣子,他知道白瑜應該實在給自己看手相。所以剛剛那麼盯着自己應該就是在給自己相面?
沈尚哲想觀察一下白瑜到底還會做出什麼樣的行為,于是也就默不作聲的任由白瑜擺弄自己。
白瑜隻花了五六分鐘,随後就泰然自然若的放下了沈尚哲的手。朝着沈尚哲笑笑,解釋着:
“醫生,不好意思。看您面相不錯,這才下意識的想給您看看手相。”
“沒事兒。我很好奇,你看出什麼來了嘛?”沈尚哲覺得白瑜當真是有趣,做這些事情時落落大方,仿若平常。便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沈醫生确定要聽?”白瑜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尚哲。
沈尚哲确實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但這隻會使他的興緻更濃:“當然要聽!”
白瑜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肅穆,體态也換到正襟危坐的姿勢。一雙往日裡怎麼看怎麼多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沈尚哲:
“沈醫生今年25歲,獨生子,又是家族裡的老幺,深受父母長輩甚至同輩兄姊的喜愛。家中父親從政,母親從商。父母恩愛和諧,按理來說,你這一輩子理應家庭幸福美滿。”
“隻可惜,幼年時你身邊就埋藏着禍根。此禍根不除,隻怕沈醫生要淪落到家破人亡、含恨而終的境地。”
沒有人願意聽這樣類似與詛咒的話。沈尚哲臉色微變,但他擅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隻是仍驚疑不定的望着白瑜,他的個人信息因為父親的原因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白瑜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比起白瑜會算命,他更傾向于白瑜早就已經探聽好了他的一切。現在出現在他面前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那必定是希望他能主動讓白瑜為他解決事情。
既如此,他隻裝作自己不知道白瑜的心思,循着白瑜的話問下去:“什麼禍根?”
“沈醫生,我知道你不信我。”白瑜卻搖了搖頭,賣起了關子。隻是她臉上仍舊滿是坦然。
“想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回去問問你爸媽,你八歲那年,他們為什麼辭退了當時照顧你的保姆。又為什麼這麼多年,那保姆消失的徹徹底底,杳無音訊”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我一向尊重所有人的選擇。”白瑜不願意再繼續多說些什麼。
她主動給沈尚哲看相,是因為她一眼就看出來,那場将來的大劫會要了沈尚哲的性命。可沈尚哲偏偏命不該絕,那一絲微妙的生機藏在了劫難的正中央。
越早面對,沈尚哲活下來的機會越大。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白瑜神色如常的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白家父母從她的臉上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朝着她走了過去。
“醫生說讓你們進去一趟。”
白瑜很平靜,沒有一點兒不對勁兒的地方。
但是偏偏是她這幅樣子,才讓白家父母覺得不對勁兒。
等到白家的三個人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些許凝重的神色。
白瑜依然是閉着眼睛在打坐。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努力收斂起各自臉上的情緒。卻還是忍不住想起心理醫生所說的,白瑜之前受到過許多傷害,以緻于防備心很重。想要敞開心扉将會很難。
他們都認為這是白文麗虐待白瑜而引起的後遺症。
沈尚哲沒說的是,那一個小時的相處,他除了防備心之外,什麼都沒看出來。
白瑜整個人就好像無欲無求,也沒有情緒一般。帶着一種超脫自然的神聖感。
莫名的,沈尚哲相信了白瑜說的話。看了眼後續的時間安排,他直接拽開椅子,拿起桌子上的鑰匙和一旁衣架上的大衣走出了辦公室。
車子走到一半兒,一直在閉目休養的白瑜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