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幹脆直接應了白母的邀請。說自己在開學前就可以直接搬進來。
白家三人一瞬間欣喜若狂。
險些把正在收拾東西的白絮忘的一幹二淨。
白絮回到房間裡,關上房門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
自己和白瑜那個小賤人在白家的首次交鋒,是她輸的徹徹底底。
她早就知道自己和白瑜的身份被互換了。
所以一早派了人時刻監視着白瑜,甚至還親自上陣和白瑜交朋友。隻為了能徹底把白瑜踩在泥裡。
明明以前一切都好好的。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那天白文麗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不以為意,現在想想,白文麗吞吞吐吐的說白瑜瘋了,就是沒說白瑜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白絮忍不住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心生怨怼。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絮拿出手機來打開,屏幕上閃爍出一串号碼。隻是她凝視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能下定決心撥出去。
還不是時候。
白家的傭人手腳一直都很麻利。在加上他們都看清楚了白家人的态度,幫白絮收拾行李的時候速度極快。
導緻白絮想用時間當借口在白家多留一晚都很難。
她人連同所有的行李都被堆進那小小的公寓裡,白絮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她将整個屋子裡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手機信息聲響起來。
那些她昔日裡的走狗們聽說了消息,一個個的打電話過來問候白絮。
嘴上說着問候,可内裡幸災樂禍的意味兒太濃。
白絮回複的很精妙,語氣上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白家女兒的氣勢。隻可惜,倘若這些人真的知道内情,也就聽得出來她如今的色厲荏苒。
白絮的心中湧現出無限的危機感。
不可以。
她絕對不可以落入這些人想象中那樣的境地。
白瑜說了要搬過來,白家人都是發自内心的激動。以至于到了約定搬家的當天,白瑜早上剛打開門打算出去晨跑,就看到了眼睛放光的守在門口的白家三人。
“瑜兒,我們來……”白涵韋頭一個發聲,隻是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白瑜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的淤青。頓時臉色巨變,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白瑜的胳膊。“這是怎麼回事兒?”
白瑜下意識把胳膊背到身後。
反應過來這是原身長久被打罵之後形成的條件反射,白瑜又十分坦然地将胳膊露了出來:
“白文麗打的。”
原身這麼多年在白文麗那裡過的很差。
白文麗是換孩子的罪魁禍首,清楚的知道白瑜并不是自己的女兒。
她又嫉妒白文雨,自然就把内心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小小的白瑜身上,動辄打罵,讓白瑜挨餓,甚至在白瑜剛長大不久就斷了白瑜的生活費讓白瑜自己去掙。
就算是這樣,也依然時不時的就打白瑜幾下洩憤。白瑜身上的傷痕新傷壓舊傷,到現在就成了這樣,看上去密密麻麻令人心驚。
原身不願意将自己的苦難暴露在别人面前。于是無論冬夏,總是穿着一身長長的校服,将這一身的傷痕都遮蓋住。
白瑜穿來後本想着調理身體。可她現在經脈堵塞又沒有靈力儲存,對這些傷痕毫無辦法,隻能等它們自然消散。再加上做些基礎的鍛煉苦修來加強自己的身體素質。
白文雨作為白瑜的母親,這一刻心底布滿了暴戾。
她早就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表姐不成樣子,沒想到她對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也能下得去這麼狠的手。
她發誓,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白文麗!
“走,好孩子,我們先去醫院裡看傷!”白文雨避開那些令人無比心疼的傷痕,輕輕拉住白瑜的手。
白瑜本想着拒絕,她作為修道者,實在無法接受輕易的将身體骨骼暴露在外人的眼光下。可想想這具身體真實的身體狀況,最後還是欣然同意了。
她現在還無法獲得靈氣,借助這個時代科學的醫療手段也是個養身體的好辦法。
而且,她自己說不準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了解一下自己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