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蕭袖月?
聞言蕭柔嘉不安而激動,她不喜歡蕭袖月,再想到在對方手底下受過的屈辱,巴不得她去死。
隻是,她小聲提醒道:“小叔還是謹慎點好,你不知道她真的變化很大,連祠堂都敢燒。人總不會無緣無故一夜之間變得膽大包天,萬一有人偷偷藏在背後教唆她,而他又捏着我們的秘密,......”蕭柔嘉打了個冷顫。
她不敢想象事情暴露後自己的下場,會被沉塘,被鄙夷被視為恥辱被吊死,抑或運氣好一點被趕出家門,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
“小叔叔,.......”她情不自禁地靠近想尋求安慰。
蕭立言挑眉,摩挲了下侄女的肩膀:“别怕,小叔會調查清楚再下手的,如果她府外真的有人手,”他陰冷一笑,“那就找出來,一起幹掉!”
他囑咐蕭柔嘉:“你給小叔幾天時間弄清真相,這段時間暫且忍耐一二,等着小叔給你出氣報仇!”
“小叔,......”蕭柔嘉癡癡看着小叔好看的俊容,紅着臉點頭,“我知道了,我聽小叔的。”
“那你先去吧,老夫人那裡小叔會幫你說情,不會讓你挨罰的。”蕭立言推了推她。
“嗯,那我走了!”依依不舍地看了情人一眼,蕭柔嘉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蕭老夫人的傷勢看着重,昏了半天用過藥後就醒過來了,當下大發脾氣,一個勁地說都是祠堂被燒引得祖宗發怒才招來不祥,逼着蕭立業立即重修祠堂,再罰蕭袖月立即去祠堂前磕九百九十個頭,請祖宗息怒。
雖然還沒有查出失火的真相,但誰讓蕭袖月當時就在祠堂,那就是她的錯。
再說早上要不是她笨手笨腳雪上加霜,自己怎麼會傷得那麼厲害,必須重罰。
大家好不容易才勸得老夫人息怒,等用了安神湯躺下睡着,才告退出去。
蕭立業要忙着準備重修祠堂,務必在元宵節之前将祖宗牌位放回去,根本沒有将蕭袖月放在眼裡,因此随口吩咐蕭柔嘉傳達老夫人的命令,就匆匆離開了。
他們已經習慣了老夫人待蕭袖月的态度,也習慣了蕭袖月的柔順安分,所以盡管早上蕭袖月變現得異與往常,但沒有一個人放在心上的。
蕭柔嘉自然也受了一頓責備,但是她撒嬌賣癡流淚請罪,加上蕭立言在旁邊說項,自然被輕輕放過。
她回到正堂前,根本沒有見到蕭袖月的影子,心裡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對方怎麼可能乖乖跪着。
那她現在去哪了,不會又霸占自己的萃玉軒了吧?
蕭柔嘉帶着人急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果然在這裡見到了吃飽喝足的蕭袖月。
“蕭袖月,你怎麼還在這裡?老夫人已經醒了,你不想知道她說了什麼嗎?”蕭柔嘉幸災樂禍地道。
“沒禮貌的東西,連聲‘姐姐’也不會叫了嗎?”蕭袖月躺在搖椅上品茶,旁邊是燃着香氣的暖爐,一點也不冷。
“你,......”蕭柔嘉柳眉倒豎,恨聲道,“老夫人令你去祠堂前磕九百九十個頭,給祖宗賠罪,這次可誰也幫不了你,你要違抗老夫人的話嗎?”
“呀,我怕死了,”蕭袖月眯眼看着一副有恃無恐模樣的蕭柔嘉,輕聲道,“你莫不是忘了早上剛被我捅過?還是忘了你的秘密在我手中,竟敢跟我叫闆?”
蕭柔嘉渾身一顫,這時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傷,然而更讓她害怕的是蕭袖月在外人面前自己的‘秘密’。
她忙示意所有服侍的人都下去,包括一直守在蕭袖月身邊的小翠。
小翠遲疑地看了眼自家小姐,等她點頭了,才跟着一起離開。
等隻剩下兩人,蕭柔忙關上門,顧不得跟蕭袖月算賬,就先脫掉鬥篷去看後腰處的傷。
一早上忙忙亂亂的,竟然也沒有人注意到她鬥篷上多了個不正常的洞,而她也忘了自己的傷。
”
等蕭柔嘉檢查完,才發現大概因為衣服穿得厚,抑或蕭袖月本來就是恐吓自己,沒有太用力的關系,隻是在後腰處稍微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有出。
“蕭袖月,你真的要害死我啊?”蕭柔嘉大發脾氣,又憤怒又後怕,不敢想蕭袖月萬一用力不當,自己當時是不是就被捅死了。
“瞧你說的,現在不是沒事嘛!”蕭袖月放在杯子,悠哉悠哉地晃着搖椅,“對了,你剛才說什麼,那老太婆讓我幹什麼,我沒聽清楚?”
對上蕭袖月含笑的眼眸,蕭柔嘉心裡一寒,吞吞吐吐地道:“在祠堂前,磕頭,......”
蕭袖月柔聲問:“那你覺得我會不會去呢?”
蕭柔嘉語塞,蕭袖月連在蕭老夫人面前跪下都不肯當即發癫,更何況是磕九百九十九個頭,不會立即捅死自己吧?
她吓得後退了一步,盯着少女結結巴巴地道:“不,不關我的事,這是老夫人親口下的令,我根本阻止不了。你要是不去的話,報到老夫人面前,遲早要吃苦頭。”
蕭袖月惬意地眯上眼:“我是不會去的。”
蕭柔嘉着急道:“不行,......”小叔還沒有查清真相,不能讓蕭袖月提前出事。
蕭袖月打斷她:“要不你代替我去磕,要不你另外想辦法,不管是讓人冒充也好,魚目混淆瞞天過海也好,總之,讓我磕頭是萬萬不能的,大不了,我拉你一起死。”
“你,.....”蕭柔嘉磨了磨牙,咬着唇道,“那你什麼時候離開?母親現在心思不在這裡,但是遲早會注意到引來懷疑的,要不,你回自己的院子?”她試探地道。
“不,這個院子太舒服了,我要了!”蕭袖月突然睜開眼。
作為蕭大夫人唯一的嫡女,安排給女兒的院子自然是最好的,更别說衣食住行無一不精美。要是古代生活都像現在一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吃得是山珍海味,凍不着餓不着,蕭袖月也不是不能忍受。
“母親不會同意的!”蕭柔嘉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