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嗎？我選了好久。”

很好看，但不像牧回舟會有的審美，孟棠秋下意識環顧四周，在展示廳後面的休息區看到了一個背影。

又是背影，但很熟悉，孟棠秋确定那是餘朝，想起剛才那個在小餘朝手下活下來的所謂攻略者和自己說的話，孟棠秋更加确信眼前這兩人就是始作俑者，至于那些人和自己看到的看到的小餘朝，沒人看到兩人同時出現過，大概是同一個人。

“她……”

孟棠秋指着眼前餘朝的背影，從牧回舟的表情來看兩人應該不是商議着同來的，牧回舟看到餘朝的表情有點蒙，然後笑着對孟棠秋道：

“還挺巧，要不我們過去問問她是不是也在這試衣服？”

話雖這麼說，但臉上的表情很顯然并不希望孟棠秋點頭。

“過去看看吧，對我來說還是同事呢。”

說完孟棠秋率先過去，餘朝沒有回頭，依舊淡定地玩着手上巴掌大的玩偶，是個動漫小人形象，孟棠秋也買過類似的，她很喜歡的動漫角色的小玩偶。

“餘小姐。”

“嗯？”

餘朝答應地漫不經心，跟那個活潑的小姑娘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你也是來挑選禮服的嗎？”

“隻是想來坐坐而已。”

牧回舟跟了過來：

“小餘最近工作表現不錯，就是我看你打卡的時間早上很早晚上很晚，其實沒必要這麼拼命，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尋思着要不要給你加點工資。”

“加工資？”

餘朝輕輕笑了，眼裡似是嘲諷又像是無奈，最後歎氣起身往外：

“還是算了吧，要不起。”

坐到一半又回頭，将孟棠秋上下打量了個遍，有點嫌棄：

“第二十三次了。”

然後視線轉移到牧回舟臉上：

“留給你的機會還很多，要大膽嘗試，知道嗎？”

牧回舟神色緊張，用餘光瞥孟棠秋的反應，見她并沒有特别的神情舉動後松口氣，眼神催促餘朝快些離開。

牧回舟覺得煩躁，餘朝很好，至少在工作上，峰成能走到現在她功不可沒，但有時候她又管得太多了，比如在他和孟棠秋的感情上。

什麼感情危機，什麼孟棠秋沒有那麼愛他，什麼必須要有人來幫助，他根本不需要，隻要他想，孟棠秋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可以為他付出一切，他會殺了孟棠秋的父母，然後和她幸福地在一起。

“她在說什麼？”

孟棠秋猜到了，畢竟結合那人跟自己說的話，知道這串數字的含義并不難。

牧回舟也猜到了，雖然他并沒有數人數，但作為當事人之一，對合作夥伴的語氣還是有所了解的，再結合數字，很容易猜出來。

“不知道，淨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牧回舟搖頭，孟棠秋必須要展現對他的極度信任，便沒有追究，兩人選好衣服後搭車去往晚宴地點，在門口看到了餘朝。

“诶，又是她诶！”

孟棠秋表現地很驚喜，眼神亮晶晶地看向牧回舟。

“小棠，我忘記帶打火機了，你可以幫我買一個嗎？”

孟棠秋連連點頭，牧回舟朝身後司機使了個眼神，司機微微颔首，孟棠秋假裝什麼都沒看見，跟司機離開。

“你想做什麼？”

車消失在車流中後牧回舟皺眉看餘朝。

“第二十三次了，很沒意思是嗎？”

“嗯。”

“你是不是打心底就不相信我的話？”

“工作上你給了我很多幫助。”

“這樣啊……我好累，你可以抱抱我嗎？”

“這裡人太多，不合……”

話還沒說完懷中就多了個人，牧回舟還沒反應過來餘朝就後退，轉身走進宴會樓，留牧回舟一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