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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悄然畫上句号,采薇被關進了侯府柴房,等待天一亮就送官處理。
安陽侯望着自己兒子始終雲淡風輕的态度,幾番想要說些什麼,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夜幕深沉,回聽雨軒的路上,照着來時的路,沉珂跟在甯嘉澤身後重新走了一遍。
她心裡頭揣着事情,秀眉蹙起,今日發生的種種如迷霧一般籠罩在她的眉間,明明已經水落石出的事情,卻還是剪不斷理還亂一般。
為着雅緻,這一段路鋪滿了大小各異,顔色紛呈的各種石頭。腳下的石子路蜿蜒向前,沉珂卻渾然未決,腳步淩亂又虛浮,隻顧跟着前面那人的步伐。
忽然,甯嘉澤驟然停住。
沉珂收勢不及,直直地撞了上去,她隻覺自己的額頭撞上了一片堅實的背脊,帶着鈍鈍的疼。
甯嘉澤轉過身來,低頭看着她捂着額頭,掰開了她的手指。
“疼嗎?”
他的神情專注,若非是嘴角那一抹若無若無的弧度,沉珂差點真以為他是在認真的關心她是否撞傷,難道他此刻心情還不錯?
沉珂扭過頭去,自己伸手揉了揉:“不疼的。”
話雖這麼說,還是紅了一塊,她的肌膚嬌嫩,一點痕迹都十分的明顯。
衣襟往下,還能看到她挺直的脖頸上布着甯嘉澤留下的手掌印。
甯嘉澤微微垂眸,“是我的錯,錯怪你了。”
“什麼?”沉珂問道。
他的聲音被風吹散,風聲把本來不大的聲音吹得更加零散,落在沉珂耳中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反倒伸手蓋住了沉珂的眼睛。眼皮被他的大掌罩住,眼前漆黑一片,沉珂不明他想要幹嘛,條件反射一般随着他的動作閉上眼睛。
長長的睫毛刮過甯嘉澤的手掌,下一瞬,一個蝶翼般的吻輕輕落在沉珂的面頰上。
明明是蜻蜓點水的點到為止,輕柔又溫暖的觸感竟逼得沉珂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