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女孩子都對飾品沒有什麼抵抗力,司潼的目光瞬間被那幾個手串吸引住,不由得走近了瞧。
幾個手串顔色不一,有紅色的珊瑚、白色的貝殼、淡粉淺紫的珍珠串成的,還有用彩繩打着好看的結,純手工編制成的。
司潼拿起其中一個,那手串是用銀色細繩編制而成,中間穿插着幾片小小的白色貝殼與同樣大小的白珍珠。
手串被她白嫩嬌柔的手指捏住,她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與那串潔白透亮的手串相互輝映,如一抹晶瑩閃爍的銀光纏繞上她細白的手指、細腕,十分好看。
“喜歡嗎?”
身後一道聲音低沉地響起。
“喜歡。”
司潼情不自禁的回答,回完話才反應過來她回應的是司矜言。
大小姐自認和司矜言并沒有和解,沒和解怎麼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還告訴他自己的喜好……
頓時有些微微地惱。
這時,卻聽司矜言又開口:“喜歡為什麼要扔?”
“什麼?”
司潼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明白司矜言在說什麼。
司矜言深色的黑眸靜靜地注視着她,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沒什麼。”
司潼:……
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什麼?
司潼顯然也不好糊弄,心道以司矜言這種睚眦必報的性格,那一定是有什麼了。
“有話你就直說!”
司潼語氣生冷:“别藏着掖着!”
司矜言薄唇輕抿,沒開口,如深潭般的黑色眼眸卻沉了幾分,冷目灼灼,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自上而下地俯視着司潼。
屋内霎時變得異常安靜,隻有高挂着的空調發出輕微的聲音吹出清涼的風,與繡球花淡淡的香氣纏纏綿綿,環繞在隻有兩個人的空間裡。
司潼被司矜言這樣的眼神盯着,越來越心慌,也越來越心虛,連房間裡空氣仿佛都稀薄了不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像是等待終極審判一樣難捱。
終于,她像是無法再忍受,心一橫,小臉一揚,目光冰冷卻坦誠地直視司矜言。
“我知道上次在我家後院,我扔你媽給我的東西被你看見了。但那些東西我原本就不喜歡,不想要,是你媽媽強行塞給我的,我不能當着我爺爺和你媽的面處理,自己躲開他們不可以嗎?而且你也報複過我了,要是還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你……”
“報複你?”
司矜言開口打斷她,他滿面疑惑,冷眸微眯,眉心微微挑起,似是十分的不解:“我什麼時候報複過你?”
司潼一聽這個瞬間就來了氣:“你,你竟然忘記了!就我第一次見你的那天,你把我騙到黑黑的鬼屋裡吓我,我那天都被吓暈了,幹了這種缺德事你竟然也能忘記!”
司矜言更是疑惑:“鬼屋?”但很快想起了什麼,“你是說我帶你去的神廟嗎?”
“就是那裡!我知道那是神廟,你故意晚上把我帶過去,假借神廟當鬼屋,還在裡面放了一個穿白衣的女鬼來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