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中午剛幫過她。

姜楠雙手放在膝蓋上，打算老實聽訓。

“......”

姜楠盯着傅商然挽完一隻袖子，又去挽另一隻。

終于挽完，姜楠擡頭，見傅商然擡頭和她對視後頓了一下。

？

怎麼着，剛發現我啊？

姜楠輕咳一聲，坐直身子，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傅商然看向姜楠胳膊下搭着的椅子扶手，濃黑的眼睫遮擋眼中情緒，半晌才問：“還好嗎？”

“......啊？”

姜楠等傅商然挽袖子時，自己先把他可能會問的話預想了遍，全都圍繞項目參與有關，結果這冷不丁的三個字完全在預料之外，她沒反應過來。

“沒事。”傅商然擡手，用拇指中指按壓太陽穴，似乎很累。

但姜楠反應過來了。

他是在問中午試衣間的事。

“哦，劈腿嘛，小事。”姜楠嘴硬回答。

心裡卻在疑惑，難道傅商然也是愛八卦的？

總不能是上司對員工的關心吧......他們倆似乎還沒友好到這個程度......

心裡這麼想，但嘴上還是客氣道：“謝謝傅總關心。”

畢竟一會還要為富明娜求情。

傅商然手指一停，慢沉地說：“山林酒店的競标快截止了。”

哦！

姜楠明白過來。

原來這人是在擔心她因為丁曜鳴劈腿影響競标！

害她想多了。

姜楠摸了摸鼻子，觑了他一眼。

老孟說他不擅長人際關系不是沒道理。

“放心，肯定耽誤不了。”

“......好。”

“......”

？

就完了？

“那......”姜楠發現他心不在焉的，替他開頭，提醒他繼續。

傅商然卻說：“回去吧。”

？？

姜楠沒等來想象的狂風暴雨。

他沒事了但她有事啊。

姜楠默默往前傾了點身子，因為富明娜，第一次帶了點求人的意思，輕聲說：“富明娜的項目都是我帶的。”

姜楠手指着自己。

傅商然看向她。

“額......你能不能也别訓她啊？”姜楠又手指向辦公室外隔了個過道的富明娜。

姜楠此刻終于明白網上說的渣男劈腿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了。

求人多簡單啊，但凡開了口，這不張嘴就來。

傅商然視線跟着蔥白的手指繞來繞去。

見他不說話，姜楠又往前傾了點：“是不是有點為難？”

“是為難。”傅商然視線從收回的手指重新和姜楠對視。

“那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呢。”

姜楠說完都想咬舌頭。

高中倆人的關系水火不容，要真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富明娜可能會當天離職......

姜楠想找補一下，還沒開口，傅商然輕快答應：“好。”

？？？

這都能答應？

那也沒多為難吧！

不過答應了就好。

姜楠站起身，指了指門口，“那下一個我叫誰？”

“不用了。”

“......”

姜楠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倆眼睛一眼一個問号。

傅商然拿起茶杯，腔調無奈：“我很累。”

“......”

合着剛剛白求呗？

原本就是要休息來着，沒打算再“審訊”了？

怪不得剛剛盯着她手指比比劃劃的，眼裡還帶着絲笑意。

她還以為看錯了，原來擱這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