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次與綱吉的談話已經過去小半個月,而秀吉在橫濱也慢慢安頓了下來。
橫濱依舊是在水深火熱之中,居住到橫濱秀吉真切的體會到橫濱的動蕩不安。
在橫濱每天都會有人死亡,戰争期間學校都已經停課了,秀吉的生活并沒有因為學校停課而安逸下來,卻更加的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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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濃霧之中。
秀吉端着一方玉印亦步亦趨的走在彌漫着血腥氣的廢墟之中。
剛剛就在這個地方經曆了一場黑手黨之間的火拼,其中還有異能者的戰争。
群魔亂舞讓秀吉大開眼界。
十幾天的高強度工作下,秀吉也慢慢的适應了這樣的生活。
秀吉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見到了今夜出行的目标。
他的對面是一位穿着白衣的人。
白色的衣物,白色的長發。
哪怕是那樣的白,秀吉也能很清楚的看到對方身上漆黑的鎖鍊。
業債深重,這是鬼燈對這樣的人的評價。
這樣的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身後亦有太多的亡魂索命。
但是這個人給秀吉的感覺不一樣,他身上就承載着相當多的亡魂,是主動承載的。
他默默地注視着對面的亡魂,這是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
澀澤龍彥,是這個人的名字。
一個早已死去多年卻未魂歸地獄的存在。
秀吉手中的罰惡印已經開始發燙,罰惡印在計算着對方的罪過,這樣的罪惡大概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吧,秀吉默默的想着。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那位遊走在惡鬼之間的罰惡神嗎?”澀澤龍彥的聲音很好聽。
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活動秀吉也在橫濱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隻是這知名的有些奇怪。
就是在亡靈之間亦或者在人群中,秀吉被稱為了神。
罰惡之神,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
對于這個傳說,夜鬥表示羨慕,而秀吉對此哭笑不得。
秀吉自己并不知道被稱為神明的含金量,可是夜鬥和鬼燈卻是一清二楚 。
神明是在信仰中誕生的,人們對神明的信仰越是強烈,神明的力量就越強大。
“神明愧不敢當。”秀吉抿了抿唇說道,他其實對關于自己神明的傳言很尴尬。
他從來沒有想要成為神明的野心。
他手中的罰惡印被他高高的抛起,再落下就變成了一柄白玉色的劍。
而劍尖直指對面優雅的惡鬼。
“你要殺了我嗎?”對面的人淡笑,唇角勾起惡意。
似是不曾将秀吉的威脅放在眼裡。
“我不殺你,隻是将你送往地獄。”秀吉盯着眼前的人,淡聲說道。
對面的人沒有動靜隻是平淡的看着秀吉。
“他們都說你是神,但是你在我的眼裡隻是一位異能力相當強大的存在。”澀澤龍彥說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神呢?”
澀澤龍彥喃喃道,随後展顔“把你的異能力給我吧,我會放在收藏櫃中最顯眼的位置。”
他的眼神裡盡是貪婪,似是要将秀吉拆吃入腹。
秀吉皺眉,那種被惡意針對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這就是你殺人的原因嗎?”說實話,他真的不能理解那些為了某些奇怪的理由就大開殺戒的人。
就像故事裡的反派一言不合就想着毀滅世界一樣。
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罰惡劍上的白光愈發的耀眼,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緒而微微的顫抖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對面的惡鬼送往地獄。
秀吉手中的劍牽引着他走向對面的惡鬼,也就是在劍尖即将碰到澀澤龍彥的一瞬間,一道金色的光将對方籠罩住使得劍尖不得再進半分。
秀吉微微的睜大了眼睛,而對面的人似乎也有了一瞬間的愣怔。
他有些意外。
而也就是疑惑的時候,一道白光閃過,面前的惡鬼就失去了蹤影。
冷風吹過,遠處的爆炸聲與槍聲諷刺的為這夜減少了幾分寂靜的恐怖。
秀吉眼尖的看到了地上飄浮着一張紙。
那紙躺在地上與周圍髒污的地面格格不入。
‘剛剛,有這張紙嗎?’秀吉用劍尖點着地上的紙張。
在确認了沒有什麼威脅的時候,秀吉才放心的将紙張掂起。
秀吉仔細的看着面前的紙張。
不由驚疑出聲。
紙張竟然在散發着瑩瑩的白光,哪怕是從地上撿起來的紙張也是纖塵未染。
“被救走了嗎?”低沉的男聲在秀吉的身後響起。
“不知道,突然消失不見的。”秀吉收起了劍,将手中的紙張遞到鬼燈的面前。
“他留下了這個。”
鬼燈并沒有接過秀吉遞給他的紙張,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秀吉拿在手裡的紙張。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再次說話。
“你收好,這可是個寶貝。”
秀吉疑惑的看向鬼燈,不明白鬼燈為什麼這麼說,
然後,他發現鬼燈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秀吉聽話的将紙張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才再次看向鬼燈。
“老師,澀澤龍彥……”
秀吉将剛剛澀澤龍彥消失時發生的怪事說給了鬼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