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撇嘴,真是冷漠的男人,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問她要不要送機嗎?“接下來有很多演藝圈的工作,我會留在美國,要很長時間不見,要不要今晚調一杯馬丁尼?”
琴酒毫不猶豫地拒絕:“少來。”
貝爾摩德的明面身份是大明星,當然有很多工作,因為組織的工作在日本待了那麼長時間,不得不減少演藝工作,因此她的粉絲已經很不滿了。貝爾摩德倒不是有多麼喜歡明星工作,隻不過她還需要這個身份。她回美國的第一個工作就是舞台劇《金蘋果》。
與此同時,有希子帶着新一和小蘭去紐約玩。在有希子的瘋狂飙車下,他們至于準點到達了劇院,可是這裡卻發生了命案,擾亂了演出。破案之後,有希子需要去警局錄口供,于是叫新一和小蘭打的回酒店,結果在途中小蘭遇到了赤井。
赤井回到美國後隻休整了很短的時間就重新開始工作了,今天他是和同事一起來追捕銀發殺人魔的。不過他沒有穿FBI的制服,而是穿着黑色長風衣。男人留那麼長的頭發本來就很罕見,讓他看起來是個特立獨行的人,而且他冷着臉的時候的确很吓人。在回美國之後的這段時間裡,他消瘦了很多,甚至比被黑衣組織繁重的任務壓榨的時候瘦的更多,甚至有些脫相了,這讓他看起來更加陰沉。再加上他手上拿着槍,也難怪小蘭以為他是殺人魔。
FBI已經封鎖了這片街區,赤井聽到動靜,還以為是殺人魔在這裡,沒想到是一個日本女生,于是問道:“你是日本人嗎?”
但小蘭已經被吓傻了,直到赤井追問第二次,她才回答:“是、說的。”
“你在這附近看到一個可疑的男人嗎?一個把長發染成銀色、滿臉胡茬的日本人。”
小蘭搖頭:“我沒有看到什麼人……”
這時一個FBI開車過來,問道:“有找到他嗎?”
赤井用英語回答:“沒有,我隻看到一個觀光客,他應該沒來這裡。”接着他扭頭看向小蘭,很嚴厲地說:“從那個轉角右轉就能看到大路,你能在那裡打的,現在立刻消失在這裡。”
赤井和同事去了其他地方搜查,因此錯過了殺人魔的現身。不過幸運的是,真的殺人魔已經被貝爾摩德殺掉,現在這個是貝爾摩德假扮的。貝爾摩德想要引出赤井,沒想到會遇到兩個高中生,還被他們救了。
如果琴酒知道貝爾摩德因為自己被新一和小蘭救了就開始向往光明,開始當注水酒,肯定氣得夠嗆。他救貝爾摩德多少次了,也沒見貝爾摩德對他死心塌地。說到底,還是貝爾摩德本身就對光明有向往,所以才會被打動,隻不過她沒有辦法離開黑暗。
封鎖直到天亮才結束,FBI一無所獲。赤井沒有在意昨天遇到的女高中生,而是想着殺人魔和遠在日本的琴酒。他知道自己應該專注于現在的工作,但黑衣組織的事沒有結束,務武的事情也沒有查出來,他根本放不下。再加上私人情緒的壓力,他吸煙、熬夜更加嚴重了,這就是他迅速瘦下去的原因。
朱蒂看見赤井開了一罐咖啡,忍不住皺眉:“你攝入太多咖啡因了,這對身體不好。”
赤井靠在副駕駛座椅上,打了個呵欠:“我有分寸。”
朱蒂歎了口氣:“昨天值了夜班,今天上午可以休息,我送你回家吧,你好好睡一會兒。”
赤井捏捏鼻梁,沒有說話。他的确很累,但卻睡不着,不是因為咖啡,他其實失眠好久了。等回到家,他沖了個熱水澡,換上舒适的睡衣躺在床上。他希望馬上睡着,這樣下午才能有精神面對工作,但他的眼皮很重,不想睜開,卻睡不着。
真是奇怪,明明以前做卧底的時候時刻在走鋼絲,他反倒睡的很好,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問題,現在卻神經衰弱了。
赤井幹脆不睡了,走到客廳,把手機連接到藍牙音箱,開始播放一支純音樂。以前琴酒就很喜歡聽這種古典樂,不過他放的都是黑膠唱片。赤井對音樂沒有偏愛,他甚至沒有聽音樂的習慣,琴酒在家放的時候,他就當個背景音聽,還是做自己的事。
他在柔軟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恰到好處的大小以及正合适的弧度讓他能很有安全感的窩在裡面。旁邊的茶幾上放着一杯冰紅茶,但他還沒來得及喝就逐漸陷入夢鄉中。
直到設定好的鬧鐘把赤井叫醒,他才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關掉鬧鐘,打着呵欠去冰箱裡找之前買的三明治。不用伺候琴酒之後,他就懶得自己做飯了,一人食準備起來也很麻煩,折騰半天就做一點點,他幹脆恢複了以前那種敷衍了事的飲食習慣。
他嚼着冷的三明治出門,還不忘戴上本體針織帽,剛剛看到同事發來的信息,找到了殺人魔的屍體,那說明昨天他們追的那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