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琴酒說他現在足以獨當一面,獨立出去後能接觸到的任務等級和情報量都比以前要多,但肯定還是不如跟着琴酒,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所以赤井肯定是不想離開琴酒的。
“直接說對我厭倦了不就行了,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像你的風格。”
琴酒挑了下眉毛,有些意外赤井會說這種話。在兩人相處時間長了之後,赤井在他面前就比較放松了,會說一些“放肆”的話,但總的來說話比較少,也不會說怨怼的話。說實在的,琴酒還以為赤井會幹脆利落地服從安排。就算赤井喜歡他,也隻會在調走後仍然和他保持聯系。
難道說動真感情的話,就會生氣?這是琴酒沒有涉足過的領域,但他也在理論上知道愛情會産生嫉妒和怨恨。
“你生氣了?”琴酒直接問了:“你難道真的喜歡我?”
赤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其實表現的比較模糊。琴酒表示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直接答應了,之後也相處的很和諧,表面看起來他們就是一對情侶。但他從來沒有明确說過他喜歡琴酒,或者以某種方式表示他們是情侶。因為他不确定他以琴酒的戀人自居是否會惹惱琴酒。
于是他反問:“這意思你對我就是玩玩?”
琴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肯定是說不是喜歡,但他對赤井也不像以前那些很快厭倦了,起碼現在他對赤井還是很滿意的。“不想走就算了。”
看起來赤井的确有些希望依靠他來往上爬,但也有些走心。琴酒沒有把這樣好用的屬下趕走的理由,因此他還是讓赤井跟着自己。赤井松了口氣,幸好琴酒隻是說說而已。
某天,米花中央醫院中兩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人群中。赤井環着臂,闆着臉吐槽琴酒:“那麼大人了居然把自己弄成重感冒。”
琴酒啞着嗓子:“感冒病毒平等地對待所有人,我又不是有特異功能,當然會感冒。”
“那次你被雨淋濕的時候,我就讓你趕快回去換衣服,你偏要在外面走了一天。”赤井看了看吊瓶裡的藥水,然後去把護士叫了過來。
輸完液,兩個人向停車場走去。琴酒長期行走于生死邊緣,形成了一種直覺,他一低頭就看見車底下有一個紙袋。剛才停車的時候還沒有,莫名其妙出現在車下的紙袋除了八嘎彈外還能是什麼?
赤井看着琴酒把紙袋拖出來:“有人想殺你?”他早就覺得了,琴酒的保時捷那麼獨特,别人要找他不是很容易嗎?
琴酒小心翼翼把八嘎彈從紙袋裡取出來,這是個設計精妙的八嘎彈,可見制作者是個專業的。琴酒掏出匕首開始拆彈:“要殺我的話就應該使用遙控八嘎彈,而不是定時八嘎彈,計時器上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我很可能在爆炸前就離開了。”
赤井之前沒見過琴酒拆彈,但他知道琴酒用過八嘎彈,所以琴酒會拆彈也很正常。這時候,赤井聽到行人談論杯戶購物廣場摩天輪的爆炸案,于是用手機查了下,因為是大案,所以還有記者現場直播,赤井點開了直播間。
拿着話筒的記者正在介紹現場情況,背後是高大的摩天輪。此時摩天輪已經停止運轉,根據記者說的,有一個警察進了摩天輪,現在停在空中了。在吊廂裡有一個八嘎彈,距離倒計時結束隻有5分鐘了,但犯人設置了兩個八嘎彈,隻有倒計時剩3秒鐘的時候才會出現另一個地點。
赤井看向被琴酒拆了的八嘎彈:“不會就是這個吧?”他的目光移回手機屏幕,真的等到3秒是不可能來得及拆掉八嘎彈的,犯人顯然就是針對警察。他立刻報警,說在米花中央醫院停車場發現八嘎彈。報完警,他才意識到自己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報警有點奇怪。琴酒甯可自己拆都沒報警,顯然是不喜歡和警察有接觸。但琴酒似乎并不在意他報警這件事。
爆炸案已經是最緊急、最重要的案件,因此這條信息立刻通知到目暮警官那裡,再告訴了松田。松田本來是要等信息出來的,但在聽到米花中央醫院後,隻看了開頭的幾個字就确定信息中的地址就是米花中央醫院,于是提前拆除了八嘎彈。
佐藤緊張的要死,目暮警官已經在組織人手疏散人員了,結果倒計時結束了卻沒有爆炸,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發愣。
躲在人群中的犯人拼命按動着遙控器,但都沒有反應。看來是那個警察拆除了八嘎彈,膽小如鼠的家夥,居然為了自己的安危放棄了公衆的安危,警察都是這樣道貌岸然的家夥,他一定要借此狠狠嘲諷警察。他想着如何繼續挑釁警方、在輿論上攻擊警察,一邊向米花中央醫院去。既然提前拆除了八嘎彈,警察就不會知道第二個八嘎彈在哪裡,他要去看爆炸的壯觀場面。
另一邊,琴酒和赤井沒有等警察來,直接開車離開了。
琴酒說:“犯人設置了這種複雜的八嘎彈,顯然是針對警察,他肯定要現場觀看爆炸才能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