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話語，布魯斯直奔科波特，雙手猛然抓住他的衣領。

面罩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隻有銳利的目光直視科波特，像是要穿透他的靈魂。

“你在和誰合作？”

雷鳴不斷。

布魯斯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誰在背後幫你。”

科波特試圖掙紮，但老朋友的力量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停留在他衣領上的那雙手仿佛冷硬鋼鐵。

“我不知道，”科波特有點窒息，艱難的做出回答，“你在說什麼。”

“不想說實話？”布魯斯下颚收緊，猛地用力按住科波特的脖子後方，将他的腦袋重重地壓在審訊桌上。

撞擊聲在審訊室内響起。

科波特呼吸急促，疼痛促使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仿佛在尋找出口。

但他知道在這位熟悉的敵人面前，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戰甲上的雨水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森冷光澤。

内置的增強視野的系統讓布魯斯能夠清晰的看到科波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低聲問道，“你在和誰合作？”

“好吧，好吧！我說！”強烈地疼痛感讓科波特的眼前陣陣發黑，他終于松口。

高大的黑色身影并沒有說話，但他松開了手。

“為什麼要這麼嚴肅？”科波特喘息着，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你知道的，你從我這一直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布魯斯沒有說話，隻是看着他，黑色身影如同沉默的山巒。

在看着自己的蝙蝠俠有下一步動作之前，科波特緊接着開口交代。

“黑面具。”

科波特果斷把自己的合作夥伴賣了。

反正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本來就脆弱到岌岌可危。

“但我不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不過有聽說他最近在孵化什麼非常危險的東西。”

“你最好祈禱這是真話，科波特。”布魯斯能夠從科波特的眼中讀出恐懼，他冰冷的威脅，“否則，下次我不會這麼溫柔。”

黑色披風無聲劃過地面。

“蝙蝠俠。”在布魯斯走出審訊室之前，科波特看着那道逆光的背影再次開口。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些不易察覺的嘲諷。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你知道，哥譚總是充滿了驚喜。”

血液順着科波特頭頂的傷口緩慢滑下。

科波特緻力于給所有人再添點堵：“你應該很快就會遇到一個人。”

布魯斯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面罩下的眼睛盯住還在不斷抽氣的科波特。

“那個人有着銀發銀眼，以及一顆強烈的報複心。”

面對着因為自己話語停下腳步的老朋友，科波特被手铐拷住的手随意攤開。

“隻是想提醒你，有些新面孔可能會讓你忙得不可開交。”

“遺憾的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的語氣輕松，似乎在提示某些潛在的威脅，卻又不願透露更多。

“你要有新麻煩了，我的朋友。”科波特感歎，“哥譚，oh，哥譚。”

布魯斯沒有多言，他的沉默往往比任何話語都更具威懾力。

他知道科波特不可能憑空編造這些信息。

高大而沉默的黑暗騎士又看了科波特一眼，将這些細微的線索記在了心底。

牆壁驟然被炸開。

豹女，殺手鳄從另一面攻入審訊室。

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攻擊蝙蝠俠，而是朝着科波特下死手。

這是完全超出科波特計劃的事情。

他并不明白，臉上帶着幾乎快要具象化的憤怒：“是我支付了你們的薪水！”

“閉嘴！你這隻企鵝。”豹女再次翻白眼，“我們的老闆是黑面具。”

審訊室裡短暫對峙了起來。

因為蝙蝠俠的存在，豹女和殺手鳄有些無從下手。

窗外，巨大的紅色力場在哥譚升起，直通天際的引導射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宇宙中的邁達斯之心受到牽引改變方向。

巨大的火球目的地直沖哥譚。

“這不可能。”看着遠處紅色力場的科波特臉色難看極了，“我的計劃明明是保密的。”

他突然看向豹女。

對方的臉色比他更加難看。

“怎麼，黑面具抛棄你們了?”科波特陰陽怪氣的嘲諷着。

布魯斯冷靜的意識到還有一股力量隐藏在黑面具之後進行幫助。

不然對方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得罪企鵝人，也做不到在完全沒有引起他注意的情況下完成設備的安裝。

但挖掘這股力量身份的事需要留在之後。

“閃電俠。”他說，“接下來我需要你和屏障同頻振動進入力場，找到力場的外圍設備進行破壞。”

正在警局外面巴裡正準備回應，通訊頻道被突然暴力切入。

“終于，蝙蝠俠，你一貫的謹慎看起來導緻我比你更快一步，哈？”

傑森如同獵豹般迅速而敏捷地穿梭于各種安保器械和激光陷阱中。

利用幹擾器插入布魯斯通話的他聲音中帶着一絲挑釁和自信。

傑森對于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我正在朝黑面具的藏身之處前進，你那邊進展如何？”

“正在準備突破。”紅羅賓輔助回到蝙蝠洞的閃電俠穿戴好接下來需要使用的設備做出回應。

蝙蝠戰機在審訊室的牆外降落。

“你的能力我很清楚，但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掉以輕心，時刻保持警惕，紅頭罩。”

布魯斯坐上戰機，語氣依舊冷靜：“事情沒那麼簡單。”

“隐藏在黑面具背後的人随時可能會沖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