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的斯諾曾短暫停留,他胳膊上有包紮的痕迹、一位長相恐怖好似蜘蛛怪的身影來過又離開、還有幾位高階吸血鬼,在一名銀色長發的老者帶領下走進病房、甚至幾個同齡的獵魔人兄弟也一一出現。②
他看見梅協的醫療官對着獵魔人兄弟搖頭,顯然同期突變的獵魔人血型也不一定能匹配,最後一位身上批滿黃金的女性進入了房間。是那位被迦勒從異世界帶回昆特大陸的水澤仙女,她身體上已經恢複了半數的黃金鱗片,剩下一半是光秃秃地醜陋傷痕,她在獵魔人的身上無聲地舞蹈,将飽含魔力的鮮血灌入迦勒嘴中。
迦勒見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好轉,重新變得充盈,疲憊地莉莉坐在了紮格坐過的座位上,一直陪在床邊,期間曾俯身在自己嘴邊在聽自己講些什麼,最後取走了鋼劍。
……
影像結束了,迦勒嘗試開口說話,卻感到嘴巴裡一陣腥味,頓覺得惡心與反胃,立馬擡起頭嘔出嘴中鮮血,将頭再次埋進身側水桶裡清洗,過了好久才擺脫那種粘稠的觸感。
“咳咳咳咳咳…………”濕漉漉地獵魔人擡眼,眼前還是那張矮桌和血盆,隻是盆裡飄着一個刺猬伴偶。
迦勒雙手将伴偶取出捧在胸口,臉上表情複雜,說什麼祝福,明明就是紮格用血神之血補充了獵魔人失去的血。
又盯着着醜萌的小刺猬看了許久,迦勒重新将伴偶挂在腰間,接着拿起一旁的匕首,輕輕在掌心劃了一刀,不是很深,但傷口在肉眼可見的愈合,也不知道是來自于血神的祝福,還是哪位老朋友給予的饋贈,接着又将兩枚冥府金币拾起,貼在自己眼皮上,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看見,所以獵魔人又收回了兩枚金币扔在一邊。
病房内再次恢複安靜,但沒過一會,迦勒再度拿起匕首劃傷自己的手指,卻将擠出的血抹在冥府金币上,又将金币覆蓋于雙眼。這一回,他看見了,黑暗中自己的腰間有一點紅光 ,似乎再次感受到注視,紅光從恒定的亮開始有規律的閃爍,像是在打招呼,但是這種溝通方式還不如剛才的泡血盆。
而兩種方式都隻能紮格單方面地給自己發信息,自己并不能主動詢問。
摘下金币,獵魔人又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他伸出手指沾染血迹,在地闆上書寫。
[如果你看得見或者看得懂我在寫什麼,就請加快閃爍頻率。]
迦勒飛速戴上金币,可伴偶裡的閃爍沒有變化。
于是迦勒又換成自己開口說話,聲音壓低:“我的朋友,如果你能聽到我說這句話,請加快頻率。”
伴偶裡的紅光依舊沒有變化。
獵魔人失望地躺在地上,随意糊去了地闆上的文字,現在自己和紮格都陷入了困境。紮格隻能感受到自己的注視,而除此之外自己無法與紮格交流信息,紮格也接受不到外界信息。
不過通過鮮血了話,似乎可以看到更多紮格傳達的信息,這樣想着,迦勒又把伴偶放進那一盆鮮血中,自己再度憋氣浸入血裡。
果然獵魔人又看見了紮格,但紮格卻連搖頭帶手勢地告訴迦勒,這個辦法不是那麼的穩妥,至少不該如此頻繁地使用。
這次浸血結束的很快,迦勒擡起頭抹去臉上血迹,再次坐回沙發上沉思。
就在獵魔人思考新辦法時,監控室裡看着獵魔人一頓怪異操作,泡了至少三個小時血池的莉莉安娜又關心則亂了,“他到底在幹嘛?!”
“心跳正常,魔法檢測沒有波動,房間裡還是禁魔狀态,沒有被附身,他就是……自己想這樣做……”
瑪德琳一臉古怪,從檢測數據已經徹底排除了心靈魔法及詛咒的影響,再說那個病房的外側還有自己留下的警戒魔鬼的法術,全都沒有被觸發,最後女術士隻得開口詢問自己的閨蜜,以期待神學方面的經驗:“瑪麗,你怎麼看?”
一直提着提燈,隔着提燈光芒觀察迦勒的南格爾女士沉思片刻,緩慢地,用不确定地語氣說道:“他,看起來…像是一位嘗試與神建立聯系的神谕者。”
兩位女術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