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睜眼,迦勒感覺自己終于能掌控身體了,他翻身從病床上下來,身上的作戰服已經被拆解下,但因為自己雙手一直握着刺猬伴偶及仙酒的原因,手套還保留在手上,背包被卸下了擺放在身旁,但其中所有物品都被拿走了,隻有一個空殼擺着。
病床旁邊的座椅上放着一套睡衣,迦勒脫下并将手套扔在床頭櫃上,将伴偶與仙酒暫時扔在床上,先為自己穿上了睡衣。
“嗨迦勒!”莉莉安娜的聲音從監視器配套的播音器裡傳出。
“嗨!莉莉!”迦勒低頭整理着睡衣,嘴裡做着回應,獵魔人每次任務歸來都會被監視一段時間,他自己熟悉這種常規操作的流程了。
“太好了,你終于清醒了。”播音器裡傳出的聲音如釋重負,這些天女術士可太焦心與勞累了。
“發生了什麼?群島區域怎麼樣了?”迦勒有些不解,什麼叫自己終于清醒,雖然的确是昏迷與蘇醒了好幾次,但自己穿越前後都沒有受傷啊?理論上沒有生命危險。
“先說你身上發生的事吧,”莉莉安娜無情忽視了迦勒對群島現狀的詢問,“你手裡這個紅黑色玩偶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啊?”穿戴好全套睡衣的迦勒,拾起刺猬伴偶,不解地回頭朝着監視器鏡頭方向舉起,“它?是個刺猬伴偶,朋友送的,具體可以任務報告裡仔細說。”
說着,迦勒就走到門邊想要開門,拎動了一下,門是鎖着的,他感覺到不對勁了。
擡頭,看着監視器,“發生了什麼?”
監控室裡與獵魔人隔空對話的莉莉安娜,苦惱地揉着眉心,朋友送的就離譜。
“聽着迦勒,”她将自己一向打理整齊的金發揉亂,緩解很是糟糕地心情,與清醒過來的獵魔人解釋道。
“第一天,你以一種很詭異的狀态突然出現在海面上,雙眼覆蓋着金币…”
“來到這裡後,你握着這個玩偶還有那瓶不知名液體不松手,也不讓人靠近你,在我們剛剛把你運送到這個病房時,你就攻擊了毫無防備的醫療人員,就因為他想取下你的背包。”
“你閉着眼睛,甚至心跳檢測你還保持着昏迷狀态,但你的身體還在活動。你在完全無意識地狀态下,攻擊任何靠近你的人,幸好我們人多奪取了你的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沒有人在病房内時,你的身體會自己回到床上休息,但是在你手裡這該死的玩偶在吸你的血。”
“天知道第二天我們發現你極度貧血,瀕臨死亡時候有多慌張嗎!”監控室裡的女術士将自己的頭發越揉越亂,獵魔人經過突變的血與常人的血型不一樣,甚至每個獵魔人的血都不一樣,想要輸血來救人,血庫裡都沒合适的,差一點點她的老朋友就沒了。
“我們請了那位水澤仙女過來救人,謝天謝地,梅裡泰莉女神在上,你終于生命體征正常了。”
“在你身體也不活動的時候,我們終于可以接觸你了,但是你背後的劍鞘還是碰都不能碰,不得已我們拆解了作戰服,保留了劍與劍鞘在你身上…”
“我們嘗試取走你手上的玩偶和那瓶不明液體,你抓地很緊,但我們還是卸下來放在保險箱裡帶走了,接着……它們就莫名其妙又回到你手上了。”
術士眉心和太陽穴交替地揉着,詭異的事情再多她也無法習慣。
“我進病房想要檢查這兩件東西,碰巧你醒了,說了界石的事,我才能取下劍鞘和你的劍。”
“接下來你又沉睡了兩天,梅裡泰莉女神保佑,你終于清醒了!快把這個詛咒玩偶扔了!!”
“呃…”,雖然自己表現地有些奇怪,但迦勒覺得還是可以争取一下,“它真的不是詛咒玩偶,是一個朋友送的,他是鮮血之神,他的名字叫…”
“住嘴,别往下說!”術士歇斯底裡的咆哮聲傳來,“你想用身上的詛咒害死所有人嗎?!!你發現了嗎?心靈保護的項鍊不見了!”
“這個我可以解釋,我是自願把它送給紮…”
“你閉嘴!别說出那個名字!”
“我…”
“閉嘴!快扔了它!”
獵魔人不知道現在這情況該怎麼解釋了,莉莉安娜的态度基本就是天管局對現狀的态度,把自己當成一個被邪神或者惡魔詛咒且不自知的倒黴蛋了。
“我是不會扔的,”思索片刻,迦勒先冷靜下來,說:“它真的無害,也沒有詛咒,我會在接下來的任務彙報中說明全部情況。
我的鋼劍是界石,具體界石為什麼會是鋼劍我也不知道,異像問題我會在任務彙報裡一并說明。我包裡應該有不少寶石和水晶,還有你說的我眼睛上的兩枚金币,它們都是無害地,你們可以拿去研究。”
說着,迦勒舉起了床上擺放的仙酒,他拆開酒瓶包裝,給自己灌了一口,“這是朋友送的酒,你們可以一起取樣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