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平靜地訴說着故事,這個故事并非全都發生在獵魔人眼前,他在歌聲結束後才進入那片森林,通過獵魔人的探查能力推測并還原了一切的經過,最後帶着一瓶混有仙女血液的溪水離開。
後續的事暫且不談,獵魔人隻是巧妙地在故事裡隐去了自己,并夾着一點隐晦的提醒,第一次見面時,紮格大大咧咧拿出财物的行為真的太…
“那個戰士太…呃——”紮格臉上露出不平的神色,但是他還未來得及做出評價,表情就轉為錯愕,随後“噗噗——嘎吱——”幾聲。
紮格的身體再次噴湧出鮮血,緊接着倒地身亡。
迦勒眼神不變,但擡起擦拭血迹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即便現在知道紮格不會真的死去,他還是無法習慣這種詭異的死法,天知道他為了克制下意識地拔劍行為,有多努力。
最後獵魔人擦幹淨了臉上的血迹,紮格死亡時視覺上看起來噴灑了很多鮮血,在落在迦勒身上和地面上時,就好像蒸發了大部分一樣,血量其實并不大。所以簡單整理儀容後,迦勒又拿過了那瓶沒喝完的蜜露,自斟自飲起來。
烤魚?不,他才不會吃那隻沾了鮮血的烤魚。
……
冥王神殿血池入口
一串咕噜咕噜的氣泡聲響起,紮格從血池中走出,甩了一下臉上頭上的鮮血。
“好可惜,剛烤好完全沒有吃上…”冥界王子低頭絮叨着沿着走廊往内部走。
習慣性地走向西廳,他的戰技導師兼好友阿喀琉斯還是不在崗位,估計又是去至樂福土了吧,紮格心想着,轉頭卻在西廳角落的陽台,見到了自己男友的身影。
“塔納!”紮格開開心心地湊過去,從後方摟住了塔納都斯的腰,身體貼在男友的後背上。
“你回來了。”死亡之神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微笑,轉過身,拉着紮格一起坐在陽台旁邊的沙發上。
“今天發生了什麼,你看起來很…不一樣?”塔納看着紮格疑問道,冥府的工作重複、忙碌又枯燥,除了紮格,冥府諸神大都一副臭臉,包括塔納自己,呃…總是偷懶的修普諾斯除外,三頭犬也除外…
紮格從沙發底下翻出儲備的蜜露庫存,在旁邊茶幾上拿起杯具給塔納倒滿,簡單說起在地面上的事和聽到的故事。
“那聽起來并不像是一位甯芙,更像是一隻女妖。”塔納對着故事銳評道,“凡人一向貪婪且毫無自制力,總是索取着凡人不應該擁有的一切,但死亡會給予他們平等,冥府會将這些卑劣的靈魂關入塔爾塔羅斯的最深處,承受最殘酷的……”
紮格額角流下一滴汗,他知道塔納一定是聯想起和西西弗斯的往事了,那可是塔納的神生黑曆史,可不能再聊下去了,于是想方設法的轉移話題,直到塔納結束休息時間繼續去工作。
“呼——,”塔納走了,紮格松了口氣,覺得以後這一類的故事不能再轉述了。
把剩下的蜜露喝完,紮格往冥府正殿走去,在踏出西廳大門時,修普諾斯睡眼惺忪地飄了過來,貼在王子的耳邊輕聲道:“我查了一下最近兩百年死于溺亡的工作報告,沒有一個暗靈的生平和故事裡的戰士一樣哦~”
睡神善意地提醒冥界王子,要麼這個凡人也是聽别人杜撰的故事,要麼就是這個凡人的年齡超過了凡人應有的年份,自從西西弗斯的事件後,欺騙衆神是重罪,将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呃…他好像還不知道我是神,”紮格尴尬地撓撓頭,覺得因為不知情而被冠上欺騙衆神的罪,實在太嚴厲了,“等等,你為什麼偷聽我和塔納的對話?!!!!”
修普諾斯臉上露出尴尬的假笑,馬上戴上眼罩,就地呼呼大睡,屏蔽裡冥府王子的質問。
修普諾斯你……,紮格看着睡過去的睡神,對他毫無辦法,隻好繼續走向正殿,和母親、狗狗、父親,進行每日問好後,一路溜達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他再次來到武器展示架前,準備再次出門工作時,突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糟糕,忘記把劍拿回來了!!”
兼職烤魚架的劍:?您終于記起了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