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傑德的某位卷毛朋友誇張驚呼着,随後重重拍了幾下迦勒的肩膀,“我親愛的傑德~你這位新朋友說話可真像——諾城大學的曆史系教授啊!”
能不能不要大喘氣!!!這回換傑德盯着自己的朋友卷毛,他還以為要暴露了呢!
迦勒看了眼傑德,又看了眼一臉“我是不是猜對了”的表情的卷毛,微點頭,認下了這個說法,“我對近代史略有了解。”
但顯然派對上的人對近代曆史的興趣不大,沒有發生纏着問問題的情況發生,隻是閑聊了幾句八卦後,繼續喝酒,打牌,吹着夜晚的海風,然後繼續打牌♂。
…………
悠閑的日子開始了,迦勒與傑德算是低頭不見擡頭見了,這位群島小夥很識趣地沒有天天貼着獵魔人,隻是像普通朋友一樣,見面打個招呼,然後各玩各的。
通常迦勒都會帶把躺椅去找個陽光不錯的海灘待一整天,或者看其他遊客堆沙堡,到晚上了偶爾去之前的木屋酒吧,用傳統的方式找牌友,就這樣過了半個月,迦勒覺得那什麼p什麼t的病應該是好了,雖然還是天天夢到暴風雪和屍體,但至少不會再控制不住雙手。
這一天,迦勒和往日一樣早上出門,準備去附近随機一家餐廳解決腹中饑餓,再去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曬一天太陽。可剛出門,一個眼熟的卷毛男子,就自來熟地湊到了迦勒的身邊,摟着獵魔人的肩膀打招呼道:“我記得你!傑德的朋友!是什麼什麼教授對吧?今晚有個派對要不要來參加??!”
“呃…傑德的派對?”迦勒不确定地問。
“不,傑德那小子被家裡叫走了,我至少三天沒見到他了,所以我無聊啊啊啊——就決定今晚叫上所有認識的人來派對耍耍,地點就在傑德家酒店左手邊的那個院子!我會準備好酒水和食物和好玩的東西,你可一定要來啊!!現在我要去找其他人了,晚上見帥哥,麼麼!!”
神奇的卷毛男子飛速邀請完獵魔人就飛一般地走了,留下迦勒一人愣在原地幾秒,整理回憶剛才接收到的信息量,最後感慨傑德和卷毛不愧是好友,自說自話的習慣如此相似。
夜幕剛至,迦勒便如約參加了卷毛舉辦的狂歡派對,沒有主題,就是單純的喝酒助興,借着歌舞組成三三五五的牌局,在燈光和酒精的刺激下狂歡,他飲用了過量的烈酒,放在普通人身上隻會醉死的酒精含量,放在獵魔人體内反而令他精力旺盛,酒精不停刺激着毒血包裹下的神經,讓他的身體發熱發癢,好似要把連日夢境裡感受到的寒冷全都驅逐。
到了派對的後段,整場上的活躍人群基本隻剩下迦勒周圍所在的一撮,人群簇擁下他扔掉了礙事的太陽鏡,露出迷離的貓眼,雙目視線毫無焦距。醉醺醺的人群沒有驚訝,因為ta們的大腦早就被酒精綁架了,覺得一切都是幻覺。
喧嚣與狂歡過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最後醉地失去意識的迦勒躺在人堆裡,卻怎麼也想不到,一夜牌局過後,迎接自己的是被炸開的大門。
兩名穿着制服的獵警沖進派對房間,二話不說将迷迷糊糊的他從人堆裡撈出的時,獵魔人宿醉的大腦就清醒了一半。
“出什麼…”話音未落,等待在門口的女術士米耶娜抓起迦勒的肩膀,傳送門瞬時出現吞噬了衆人。
傳送門帶來的眩暈感加上宿醉的酒精,令迦勒剛結束傳送,來不及看清眼前場景,順手抓過一個桶狀物湊過去張嘴清空胃部裡的酒精殘留。
捧着不同裝備的獵警隊員們:……
“長官…”奧斯汀隊長看着狼狽的迦勒,嘴角抽搐着欲言又止,他早就從莫斯裡安隊員嘴裡,聽說過獵魔人的夜夜笙歌行為,隻是沒想到玩的這麼花。
迦勒在間隙抽空比劃了一個2分鐘的手勢,繼續低頭清空胃部,不到一分鐘,清空完畢的獵魔人拿開桶狀物,沖進了最近的盥洗室,清理口腔與身體,在兩分鐘結束前,幹幹淨淨意識清醒,但赤果果的迦勒沖了回來,一邊穿大褲衩子一邊啞着聲音詢問:“狗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概15分鐘前,史派克魯格島西側雪山峰頂出現新的高魔裂隙,并持續擴大中。目前雖沒檢測到大型活體入侵物種,但不排除隐形生物、昆蟲、寄生蟲、病毒等特殊級物種入侵的可能性。
高濃度魔力的瞬時灌入已經對全島的穩定錨網狀系統造成了不可逆傷害,如果濃度持續增加,穩定錨預計将在36小時後徹底失效。”
奧斯汀快速且清晰地彙報着目前已知的所有情況,并拿上加厚秋褲遞給迦勒。
“…該裂縫位于海拔3700米左右的山頂,坐标為xx.xx.xx,氣壓約xxx帕…裂縫造成的魔力風暴正攜帶着超過5塔的高濃度混沌魔力倒灌入我們的世界,
實時區域魔力濃度為3.2塔,活躍度為0.56法熵,預計1小時後活躍度将到達區域臨界點,預計24小時後區域魔力濃度也将上升至臨界點……氣溫目前約零下10度,在魔力風暴影響下氣溫預計會持續下降至……”
“還有個更不好的消息…”抱着魔力聯絡基站的駐守術士卡羅爾小聲插嘴道,“來自昨天傍晚的通報,大洋西北方向遠海有一個新形成的飓風,原本是往南方海域行進的,但受到裂縫的高濃度魔力牽引,有很大可能往東面,也就是我們這邊來了。”
“艹!”迦勒艱難地将全套緊身加厚保暖衣穿上,一邊忍不住罵出聲,“見鬼!!”